那天蚕银丝细如发丝,死死捆在他身上已然勒破了他的胳膊,渗入血肉中。
“你……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他嘴里还不老实,不停骂娘。
那咻不屑,手中加了把力气,天蚕银丝勒得更紧了,萧剑南疼的嗷嗷大叫,动弹不得分毫。
“多谢……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救,程峰感激不尽!”马程峰双手抱拳谢过那咻救命之恩。
“程峰兄弟,你说吧,这歹人如何处理?”那咻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但这惊世骇俗的本领与他那张白嫩的小生脸蛋一点都不相配。
“此人放不得,萧剑南一身邪术,心术不正。若是那兄此刻放了他,无疑纵虎归山,日后他定然还会来找我们寻仇的!”马程峰弓着腰,后背上的伤口挣开了,疼的他直咧嘴。
那咻扯动袖口下的天蚕银丝不屑道:“哎,这位大哥,你还敢来寻仇嘛?”年轻的那咻对自己的本领太自信了,他不是江湖人,也不懂江湖人的阴险。
“哼!要杀就杀,我萧剑南要是皱下眉头就随了你的姓儿!”萧剑南还挺有骨气。
那咻努嘴耸了耸肩说,恐怕你就是想皱眉头也没机会,我那咻杀人从不会让人感觉到痛楚!
“算了,看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走吧!”那咻收了天蚕银丝,双手中空空如也,搂着马程峰的肩膀,扶着他往巷子里走去。
“好!我记住了!你叫那咻!哼!总有一****会杀了你!我杀不了你,我师父总杀的了你!”萧剑南恶狠狠骂道,带着遍体鳞伤转身就跑,生怕那咻反悔放了他。
“无所谓呀,你来杀你,你师傅来就杀你师傅,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那咻脸上还是挂着阳光笑容,自言自语说。
往小巷中走没几步就是那府,那府里十来个顽皮的孩子嬉戏玩耍着,一看那咻回来了,都笑滋滋地迎了出来。
“咻哥你回来了?虎头想你了!”孩子们抱着那咻,亲的好像见到爹娘一样。
“虎头乖,这两天咻哥不在家,你们有没有闯祸呀?有没有听秋敏姐姐的话呀?”那咻一一跟孩子们打招呼,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疼爱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他把肩膀上挎着的小包扔给了何秋敏,让她把里边的果子分给孩子们吃。他则扶着马程峰朝往后宅走去。
“那兄,你我第一次相见,我就欠了你一条命,如今又要借住府上怎么好意思呢?”
“无妨,秋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兄弟恐怕是受了些内伤,家中有先祖留下来的方子,我一会儿给你配齐,这药效很猛,恐怕今晚兄弟是睡不着了。不过兄弟伤势也不重,敷上一宿明儿早上就能痊愈。”
那咻把他扶到炕上平躺下来。房间东角是一面柜子,柜子被划成上百个独立的小抽屉,中医里也叫“百宝箱”。那府中的这百宝箱比中医院的还高大许多,足有三米来高,都顶到房盖上了,里边存放着两百多种名贵药材。
他熟络地打开不同的抽屉,从里边抓出那些叫不上名的药材。配药的功夫,黑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小黑猫见主人回来了十分亲切,蹦到主人肩膀上直用毛茸茸的脸蛋蹭着。
“黑子乖,去弄点水来。”他摸了摸黑猫的脑门。
黑猫会意,颠颠颠地跑了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嘴里叼着个小水桶回来了,水桶里已盛满了。
“那兄,这黑猫是你养的?”马程峰问他。
那咻一边给他捣药,一边说:“黑子是我几年前从外边捡回来的,我倒也没刻意喂过它,好在它通人性,很懂事,倒是比这些可怜的孩子好养活。记得两年前,热河大旱。一院子的孩子喝水都成了问题,就是黑子叼着小水桶一趟又一趟的给我们找水,你看,它嘴里一颗牙都掉了,就是那次被水桶勒的。”
“如此说来,猫儿的习性却是与主人不差分毫,主人善良,养的猫儿也心善。”
那咻把捣碎的几种中药放在药罐子里,然后倒满水,放在炉子上,回头笑道:“呵呵……兄弟不必夸我,其实我那咻是不愿过问江湖事的。可你是秋敏的朋友,又给孩子们送过吃的,由此可见兄弟也是心善之人,既然同为心善之人,我又怎能不救你呢?”
那家的药果然奇效,马程峰喝了以后胸中的燥热平复了许多。那咻待客很热情,晚上又陪马程峰喝了点补身子的黄酒,又亲自下厨烧了几个菜。岁数不大,可却有一手好厨艺,半点贵族后裔的谱也没有。
二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地聊着,一直聊到后半夜。
话分两头说。逗逼的胡小狸五百年后重修肉身终于复活了,在学校里边看啥都新鲜,就跟个孩子似的问东问西。弄的常小曼都有些嫌弃她了。
“小曼姐,这是什么呀?为什么出水了?呀……好神奇!一拧就出水了?”晚上,常小曼带着她在卫生间洗漱,她竟对水龙头十分感兴趣。
“小狸,你……你们老家没有自来水龙头吗?”幸好四楼没人睡,要不然常小曼可丢不起这个人。
她晃了晃脑袋。“我们山里没有,我喜欢趴在河边喝水。”
“好吧,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苦命的孩子,快,洗个澡睡觉了!明天还有课呢!”
都是女孩也没什么害羞的,可当二人赤体相对之时,常小曼却傻眼了。这也太扯了……且不说身高长相问题。她……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