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蹦蹦跳跳地拿着一个发卡,身后的男人抱着肩膀穿着老式的金丝绒坎肩,和长褂,底下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打扮的十分古典。就好像是旧社会大宅院里的公子爷似的。不过这男人岁数不大,跟马程峰应该年纪相仿。一张玩世不恭的脸高高仰着,仿佛世间一切都视如草芥。
“秋敏你慢点,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啊?”男孩的笑很阳光,呼唤着前边的少女。
“哎?那边好像有人打架?”女孩喜欢看热闹,拽着少年的胳膊就往过跑。
“秋敏,江湖恩怨与你我无关,让他们打去吧,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去。孩子们还在家饿着呢。”这少年人虽然年岁不大,但却心地善良淳朴,实属难得。
马程峰可算见到了救星,双手抵住七星刃支撑着那把长剑,长剑压在他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他的皮肤,萧剑南再用力几分,脖子立马就得断了。
“秋……秋敏!!!是我!!!救……救我!”马程峰的身体被重力压着,喊出的动静十分低沉。
俩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他的喊声又很弱,何秋敏干脆就听不见。本以为没救了,却没想到走在前边的那个少年人突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这个方向。他的听觉十分敏锐,这么远的距离,这么低的声音恐怕只有猫能察觉到。
“秋敏,那个人好像认识你?他在喊你的名字?”他把何秋敏拽了回来。
何秋敏眨巴眨巴眼睛望了过去,只见月光下,七星刃寒芒乍现,刀刃上七颗璀璨的宝石泛着异彩。她见过这把宝刀,自然也认得马程峰这位老朋友!
“程峰?怎么是你?”她大喊着跑了过去。“咻哥快救他!他是我朋友!”
萧剑南毕竟是做贼心虚,这等恶事也怕被人撞见,他一脚把马程峰踢开,手握长剑迎了上去。
“哼!哪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我警告你们别多管闲事!快滚!”他恶狠狠道。
他也不傻,等何秋敏和少年走近了,他看了好几眼,来的不是李大海和汤疤子的人那就放心了。普通的街边小混混贱命一条,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今日他们撞破了自己的罪行断然是不能活!
“程峰?真的是你?天呀,你流了好多血?”何秋敏想冲上去搀起马程峰,怎奈萧剑南挡在面前,一把锋利的长剑不容她靠近。
“咻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马程峰!上次是他救了我,而且他和他朋友还给孩子们买了好多吃的呢。”何秋敏眼巴巴看着少年人,好像对身边少年的本领很自信。
“我知道了,既然是你朋友,我那咻绝不会束手不管,让他惨死街边。”少年这一身打扮干干净净的,月光下是一张清秀的小脸蛋,按现在话来形容,就是“小鲜肉”。他手无寸铁,身材同样瘦弱,跟马程峰不相上下。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哥哥,不知我的朋友哪里得罪了你,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教训了他,让他身受重伤,我看此事就此了解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哼!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非要多管闲事,那就让马程峰黄泉路上多俩伴儿吧!受死!”萧剑南大怒,手持长剑,几步冲了上来。
“哼哼……”少年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站在原地动都不曾动弹一下,他表情沉着自若,根本不拿萧剑南当回事,甚至在他心中,萧剑南都不配做自己的敌人。
就见他突然扬起手腕,轻轻一抖,手腕下宽大的袖口中嗖地下射出一道银丝,那银丝十分纤细,细如发丝一般,在月光下速度犹如电光火石般朝着萧剑南胸口方向就打了过来。
萧剑南不识其中厉害,以为这是哪家的独门暗器,虽然银丝速度快,但在月光下也能清晰的辨别出来。他横着长剑就想把那银丝砍断,却不曾想,那银丝别看细如发丝,却十分坚韧,顷刻间银丝飞到近前,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死死缠住了他的长剑,任凭他的长剑如何锋利,竟也砍不断那细长的银丝。
那可不是普通的银丝,江湖里懂行的人把它唤作“天蚕银丝”天蚕银丝却不是真的蚕丝,只是形容它的细。它实际上是用一种特殊金属锻造出来的,锻造工艺极其复杂,而且这么轻,这么细的金属丝,驾驭起来也很难,可不是谁有多大劲儿就能玩转的,那是一股寸劲儿,不是从小练很难掌握。天蚕银丝是介于兵器与暗器之间的东西,数百年前就已然绝迹江湖,因为能驾驭这东西的人几乎是白万里挑一的。
那咻右手拽着手腕下的天蚕银丝,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这位大哥,可否给在下个面子?我看就算了吧,他已被你打伤,就算你俩真有什么恩怨也该了了。”
“你!!!你是何人?”别看萧剑南长的比那咻高一头又练过几天硬功夫,但手里长剑被天蚕银丝捆住后,任凭他使多大的劲儿都拽不回来。
“在下贱名不足道也,我绝非江湖中人,只是受人之托,这位大哥今日就算想杀也杀不得他!”
何秋敏跑过去扶起那咻,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程峰,你没事吧?”
她以为那咻手中的天蚕银丝捆住了歹人凶器他就不能再逞能了,岂料萧剑南还有一身异术。萧剑南距离何秋敏不过数米有余,就看得他索性扔了长剑,转身一步步走了过来。
“秋敏……当心!他……他会盗香术!”马程峰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