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第三声响起:“三——!”
所有的的背嵬步军都在这一瞬间同时用力,只见第一排手持大盾的背嵬步军老兵身体微微向下一矮,大方盾用力向前一推。
与此同时,身后第二排的背嵬步军新兵小圆盾顶在他们的身后,用力向前一挤,第一排的背嵬步军老兵以及他们手中的大方盾下方顿时就抢进下盘直入。
几乎同时,这五百老兵手中铁盾再猛然向上一掀,他们的前方,西军的小圆盾连同盾牌后面的西军老卒就被推开撞飞,踉跄而退,更有许多被直接撞倒在地。
紧接两排背嵬步兵再次揉身而进,对着前面已经被推得后退的西军士兵还是老招数。
一推,一挤,一掀!
在这简单的动作下,这两个营八百多西军老卒组成的军阵就被冲散,被撞开,更多的人被撞倒在地,而其他没有倒地的西军战士手中的长矛大多也都被撞得折断,盾牌被撞得碎裂开来。
背嵬步军一步不停,阵型短暂分开,从这些已经被冲散的西军士卒身边掠过,盾阵再次合上,大喊着冲向已经看傻了河北禁军军阵。
在他们的后方,樊瑞那一营的刀盾兵早已冲至,那些被撞倒被冲垮的西军将士还在努力的爬起来,站住了试图抵抗到底。
樊瑞微微一笑,手中魔王宝剑一横,无锋的剑脊部分就重重拍在一名军官模样的西军身上,顿时就将他又砸得趴在地上,就听樊瑞大喝道:“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和樊瑞一样,其他的梁山军将士这时也将破虏刀横过来,刀腹重重砸在面前的西军将士身上,或者直接将刀锋抵在对手脖子上,大声道:“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张秀岑和朱敏这时已经出离了愤怒了,除了愤怒,两人更多的则是倒吸一口凉气,完全的不敢置信。
这还是山贼草寇吗?这样的战力,就是最精锐的西军也是望尘莫及!
要知道,步军列阵而战,最难练的就是刀盾兵或者枪盾兵。因为长矛结阵而进,受地形限制太大,而盾兵则在任何地形都可以为破阵先驱,可是要练成一个合格的盾兵,却是非数年之功不可。
梁山军这一次与自己这边的西军对撞,大方盾遮护得严严实实,抢步进击,一起发力,冲撞破阵都恰到好处,堪称完美!若是刚才他们要下死手,只需将手上的七尺长枪奋力刺过来,只怕自己这些人就全都是血溅当场的下场!
不过话虽如此,但他们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兵,更有身为西军骄傲,纵然这次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可是叫他们在梁山军这群新兵,叛国草寇面前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下除了少数被打趴下爬不起来的,被刀锋搁在脖子上的,其他的西军将士全都红着眼睛,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冲向樊瑞这一营将士,用断矛用手刀疯狂的挥舞劈砍。
张秀岑爆喝一声,抽出手刀来,重重朝面前一位军官模样的梁山军士砍去。
只见那人背插二十四把标枪,左手挽着一面铁质团牌,右手一柄乌兹钢宝剑,正是樊瑞的副手飞天大圣李衮,看到张秀岑暴怒杀来,李衮只是冷冷一笑,左手团牌随意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手刀就被弹开数寸,团牌丝毫未损。
如是几个回合后,张秀岑连砍了五六刀都是无功而返,正狂怒不已时,只听“叮”的一声,对面军将手起剑落,已经一剑削断他的手刀,长剑顺势往他脖子上一放,喝道:“还不投降!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张秀岑一下愣住,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被后面赶至的三四名梁山军士卒扭住胳膊,死死按住。
这时对面的军将将宝剑收回,张秀岑举目四望,只见相隔不远的朱敏的也已被另一名使宝剑梁山将领制服,而其他西军将士也被梁山军士卒两三个伺候一个,全部控制住,只有少数因为剧烈反抗被杀。
再转过头去看宋军大阵时,更是让他气炸胸肺,只见无论是步军还是骑军,所有的河北禁军竟全都弃械跪在地上,嘴里大喊着:“我愿降!我愿降!”
张秀岑又气又羞,当下低下头道:“杀了我吧!爷爷宁死也不受辱,你们这些反贼草寇,叛国强盗,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飞天大圣李衮见到这货被俘了还这么强硬,开口闭口反贼草寇强盗,顿时也是怒不可遏,想他以前被人骂作草寇强盗也就罢了,可是上了山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去听教导员讲课,李衮对自己和梁山军将要做的事业可是充满了自豪感和荣誉感的。
我们可是要替天行道,保境安民,拯救天下的人,却被你一口一个草寇强盗,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他正要开口驳斥,却见战阵后方林冲,许贯忠,柴进等人已经带着回春营的医护兵赶了过来,李衮连忙过来给林冲行礼:“军主哥哥,这厮脑子傻掉了……”
林冲对李衮等人投去一个赞许鼓励的目光,随后又对张秀岑等西军将士大声道:“愚不可及!既是军人,就该保家卫国,守护生你养你的父老百姓不受异族侵害!”
林冲看着面前这位扬言宁死也不受辱的西军指挥使,心说在原来的时空中,这些西军面对金兵也没这么有骨气啊?
不过随即看到他们脸上一脸的不服气,林冲又有些恍然,看来是更多的原因还是,长期以来西军战力冠绝天下,作为大宋唯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