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本想让咪宝出糗,谁知竟让咪宝得意了去,不由愤愤然走到池边,叉着腰,朝咪宝做了“上来让我扇两巴”的动作。
咪宝才不跟她一般见识,这时候上岸肯定狼狈,既然s-hi都s-hi了,不如趁机游个泳,顺便杀杀小j,i,an商锐气……念及此番,她干脆将双臂划高过头,摆出仰泳的姿势,手指海滩方向,朝岸上的几个酒店工作人员征求意见。其实酒店是不允许住客穿便服下泳池的,但一旁的服务生和救生员看咪宝是被推下去的,不由都动起恻隐之心,美人当前,穿西装的领班弯腰做个“请”的手势,乐得让咪宝为群众表演水上芭蕾。咪宝笑着说“谢谢体谅”,横了林森柏一眼,双臂划圆,让身子在水面上浮转了方向,随即慢悠悠地向海边游去。
讨厌、讨厌、我怎么找了个这种人定情……笨、笨、笨、笨、笨死了……林森柏踏正步一样甩着手,撅着嘴,跟着咪宝往前走。脚下的石砖地板覆着薄薄一层水,她一踩,水花四ji-an。咪宝不管她,照样满脸享受地向前游。
艾美的泳池两侧一路有景观灯照明,咪宝均匀饱满的身躯在水面上划过,身后拖一尾笔直的水线,月光与景观灯下,就像一叶独木舟,破风斩水徐徐而行。林森柏走路时总忍不住偷偷瞄两眼,若是碰上咪宝也在看她便立马收回视线,转而去盯石砌的地板。待得到了泳池尽头,她故意放慢脚步,磨磨蹭蹭等咪宝先上岸。可咪宝游到泳池边沿,只是竖直了身体轻松地踏着水,她走多慢,她就游多慢,更有一会儿竟是整头整身地沉进深水区里不见踪影。
哼!装死我就可怜你啊?!淹死更好!让你欺负我!小j,i,an商如是想。实情却不知谁欺负了谁。
过了十几秒她终于还是抬起眼来,不放心地去看水面,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腾然出水,跃空画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疾速扑落下来。她啊一声伸手去挡,右手借着小臂的格挡之力啪叽抓住一条沉甸甸s-hi漉漉的牛仔短裤,不远处有个声音说:“阿乖,小心哦。”说完,又有一个黑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她窜来,这回,她没来得及作反应,巴掌小脸险些被那“黑球”拍扁。
摘下“黑球”,抹掉脸上的水,林森柏定睛一瞧,那哪里是什么黑球,咪宝的背心而已……
背心……昂?!背心?!背心加短裤?!全裸?!
林森柏瞪圆了眼睛,两步跨到池沿,站在水边,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眼珠子左扫右扫焦急地寻找咪宝身影——她总不能让咪宝光溜溜地见人。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是吃亏!
即使有多重照明,池水却还是黑色的,浓浓凉凉,像一池泛着苦味的墨汁,咪宝沉在水下,林森柏再怎么找也徒劳。林森柏着急了,细细声朝水面喊:“钱隶筠!你干嘛呢?!你可别光着身子出来呀!虽说这儿没人认识咱,问题是……”
水面冒起两个气泡,林森柏突觉头皮一阵发麻,不好的预感充斥周身,她直起腰,连忙要退,但还是迟了,光线是自上而下的,咪宝从水里看水面看得远比她个有夜盲症的j,i,an商清晰,曲腿踩住池底,咪宝用力一蹬,“哗啦”一下半身出水的同时扑了林森柏一头一脸s-hi,“哈哈……哈哈哈……”
林森柏气得浑身发僵,心想你裸就裸着吧,反正我眼不见为净!“哼,裸着吧你!那么爱裸……死光猪!”甩手,小j,i,an商抱着咪宝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沙滩跑。
咪宝笑着她越跑越远,在泳池里伸个懒腰,慢慢划到池边扶手处,蹬着阶梯挺身出水。林森柏跑到沙滩上,气哄哄地奋力踢一脚沙子,赶上南风起,珊瑚细沙全扑到她挂着水珠的脸上,个倒霉鬼边咳边用手去抹,一抹,成花猫了。她这叫个屈啊,屈过屈原啊,偷钱大攻的j-i不成反倒蚀了把米……如此这般,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受苦了,觉得自己被钱大攻欺负了,觉得自己要是跟这种人过一辈子的话天都要塌了。
唔唔唔……遇人不淑啊……越想越要哭。
“唉哟哟,谁欺负你啦?捂着个脸干嘛?长得丑怕见人啊?”
林森柏的肩被人拍了一下,她偏不转头去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除了那个把她当猴耍的钱大攻还能有谁呢?
“王八蛋,你还真裸着就出来了啊?!”不看不看就不看,爱裸不裸谁稀罕!她边说话,边将身体侧转成正正背对咪宝的方向。哇,海风清新,人面桃花啊,如何不比对着只光猪好?咩哈哈哈~
咪宝奇怪地把她身子扳过来,无辜地眨眨眼,“谁说我裸着的了?你下午没看见我穿衣服吗?”林森柏收神,仔细一瞧:咪宝身上明明穿了一袭纯情又诱惑,x_i,ng感也端庄的白色细系带比基尼,况且还是晚饭前她亲手帮人家系上去的。“看,冤枉我了吧?”咪宝仰头四十五度角,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水,“啊,人家好伤心,被你推下水,你不下去救人家也就算了,还要冤枉人家,把人家想象成到处露r_ou_的女人,人家……人家不想活了!”说着,咪宝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