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正好时被打断,殷朔颇有些不上不下的不满感,面无表情的与苏仲朝谈完正事、重新回到寝宫后,他瞥了眼空荡荡的盒子,心头这才浮起几分愉悦。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桥雀从宽大的锦绣丝被中探出小脑袋,上扬的漂亮眼眸中含着粼粼水光,瓷白的脸颊上染着异样的红晕,眨着眼问:“你和苏仲朝谈了什么?”
殷朔掀开被子一角,摸索着向他靠近,随口道:“他想见你,我直接让他死心。他又问我打算如何处置他,我将你替他求情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安静了半晌,便扭头走了。”
桥雀松了口气:“既然苏仲朝不打算反抗,你派人接替他手上的权力时,给他几分薄面,别太欺负人。”
殷朔眯起眼,不太乐意见他这么护着苏仲朝,便一改原先的念头,不仅没将暖玉拽出来,反而更恶劣的往里按了按:“朕从不欺负外人,只欺负朕的小美人。”
桥雀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按的唔了声,白玉般光滑的细腰在一刹那绷紧,又在下一秒酥软,活色生香的比尤物还诱人。
殷朔眼神深邃,当即把苏仲朝抛在脑后,全部心神都放在享用美人和取悦对方身上。他冲锋陷阵肆意纵横,桥雀却还保持了一丝清醒,语句破碎的坚强道:“你还打算拿回虎符吗?”
“虎符在老将军手里,他忠心耿耿,你若是找他要,他定然二话不说的呈上来。”
“不过我瞧着苏居仪没什么心眼,日后接手虎符带兵打仗,赢再多的声望也不会造反。”
“所以我觉的——”
殷朔终于忍不可忍,低头堵住在床上还认真商议政事的小臣子的唇。
为了让对方专注眼前,他发了狠的鼓捣,直将臣子做的眼神涣散、色若春花,意识和身子都软绵绵的乖乖听话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收工。
情.事结束的床榻间颇有几分静谧的温馨感,殷朔搂抱着心上人,一边把玩着他无意识攥成小拳头的手,一边悠悠然的回忆少年方才说的话。
老将军忠心耿耿?
苏居仪没有心眼?
呵,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一个苏仲朝。
对方之前手脚伸的那么长,做事又理直气壮毫无顾忌,世家们误以为虎符在其手上、这才忍气吞声捏着鼻子退让。倘若他在这时候一边收权、一边将虎符从老将军手里要回来,那苏仲朝无疑成了被拔掉牙的纸老虎,必然会被记仇的世家子恼恨报复。
可如果他只是收权、半点不提虎符,世家就算是隐有猜测,也不会贸贸然的出面针对苏仲朝。
这般心思灵巧、聪慧机敏,可真不愧是他的桥少卿。
唯一可惜的是......被美人不动声色体贴关照的居然不是他殷朔,而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死太监。
凭什么?
殷朔不忿,沉着脸戳了戳桥雀奶白奶白的小脸。
桥雀睡的正熟,垂着眼睫咕囔了两声,便没了其他反应。
殷朔磨了磨牙,低声凶恶道:“花心fēng_liú的小坏蛋,朕要惩罚你。”
该怎么惩罚呢?
殷朔沉思片刻,忽而勾着唇,拿过被玩到一旁的暖玉,施施然的塞进桥雀身体里。
桥雀在睡梦中蹙眉,想必是被堵住了有些不舒服,殷朔摸了摸他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得意的哼笑:“就罚你给朕生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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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平华听到主子的传召,低垂着头进去掌灯。
烛火摇曳,色香味俱全的膳食一一摆上桌。
高高在上的帝王动筷,为怀中的少年夹了道他平日里喜爱的菜式,低声下气的讨好道:“朕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怕你和朕的子孙后代冷,所以拿暖玉给你们取取暖......后来见你不喜欢,朕不是体贴的帮你□□了吗?现在小肚子都空了,你一定饿狠了吧,快张口,朕来喂你吃。”
少年越听越脸红,狐狸般勾人的眼里盈着春水与羞恼,毫不留情的拍开帝王筷中的美食后,他似乎想说什么,瞥见周围一圈的宫女与太监时,又生生咽了下去,只恼羞成怒的精简道:“滚!”
敢指着一国之君骂滚。
一旁的宫女们顿时齐齐打了个颤。
昳丽的美貌少年一无所觉,骂完没事折腾他的狗皇帝后,扭头就想从对方腿上下来。殷朔赶忙环住他的腰,一叠声的道歉,见他不予理会,漂亮的小脸冷若冰霜,心知他是被方才如同失.禁的感觉吓哭的还没走出来,便心虚的哄道:“你之前不是念着让朕给苏仲朝一个体面吗?这样吧,朕将收权的事情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桥雀抿着好看的唇,迟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殷朔听出他语气的动摇,果断点头,再三发誓,还让平华去拿笔墨,当场写了份圣旨。
桥雀这才柔和了小脸,自己抓起筷子,咕囔的抱怨道:“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
殷朔见他终于消气,当然是满口答应。
第二日。
这份圣旨在朝堂中引起轩然大.波。
“陛下三思啊!桥少卿入朝为官尚不足一年,年岁更是未及弱冠,此时去兵部各司,怕是、怕是不妥啊。”
“桥少卿乃是文官,兵部自来由武夫掌控,这去一趟......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陛下青睐桥少卿,这是君臣相得的佳事,臣等也希望桥少卿早日攒下大功,品阶更上一级。只是拔苗助长要不得啊陛下!桥少卿年纪轻轻,何不求稳慢慢来?”
向来肃穆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