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味道。
是救他的那个o的味道。
“你没事吧?!嘶……”
秦刻倏地坐起,却又被伤口扯到,疼到不得已只能躺回。
“我?”
许季庭挑挑眉,按铃呼唤护士,为秦刻摇起病床。
“我没事啊。倒是你,伤得比较重。”
“没事……没事就好……谢谢……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
许季庭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忽地停住了。
病床上伤的很重的,紧紧地抱住他,两具身躯相贴,他感受到了因伤口感染高于常人的体温,和颤动的肩。
许季庭认识这个,他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被称作商界天才,校辩论队的能手,人。
他吃惊于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此刻竟然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他涕泪横流。
也许每个人都有真正害怕失去的东西;每个人,无论多么平时在人前有多骄傲夺目,也总有软肋和脆弱的时候。
许季庭安慰性地拍了拍秦刻的背,便不再说话。
秦刻紧紧抱着怀里的o腺体的香气。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堪忧,不是因为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底,只为这个挡在他身前的o,浑身是血的样子,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一见钟情也好,吊桥效应也罢,秦刻在内心发誓,这辈子,他愿意为这个o做任何事,他会永远守护着他。
那是二十二岁的秦刻,在他一生中,许下的最为庄重的誓言。
自那以后,他便离不开月季花香,高兴时,失眠时,沮丧时,思念时。
那个o早就变为他的神祗,融于他的血肉,是他心尖上的朱砂痣,纹在心脏的白月光。
无人可替代。
秦刻带陆心愉回了趟秦宅。
秦父约了几个老同学,前往海岛上打高尔夫,秦刻的弟弟秦习则已身处国外完成学业。
提到秦习,秦母脑门都痛了。
“他之前说要学音乐,给他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艺术学院,结果读了半年,没有学到什么,只沾染了一身恶习,泡吧,打架……”
“好不容易送到国外好好读了两年书,前几个月又把一个o的肚子搞大了。”
“那个o也是过去留学的,来家里闹了好几次,还好阿适帮忙解决了,我都不敢和你爸说,你爸最近心脏又不太好,怕他又气出病来。”
“哼,就是你们太宠他了。”
秦刻翘起二郎腿,他从小便很烦这个弟弟。秦习的胜负欲很强,常常不服气,三兄弟里面他和秦习差了四岁,秦适则是又比秦刻大了四岁,算来秦习还勉强能算是和他年龄比较相近,因此从小到大缠着他各种比试。
然而的先天条件各方面优于beta,加之秦习又小了四岁,秦习基本就没怎么胜过秦刻,无论是班级成绩排名,体育排名,还是玩各种玩具的比赛。
秦家有了秦刻作为继承人,长子秦适也从小各方面优异,对末子秦习的教育就更加放宽了。
秦母是a的生育能力本来就更低,能生出三个儿子已经属于生育率较高的。也许是出于补偿心理,每当秦习哭着闹着比不过时,秦母总是心中有所愧疚,便想着办法补偿宠溺这个小儿子。
于是秦习就像脱缰的野马,从小几乎调皮捣蛋坏事做尽,把兄弟三个属于纨绔子弟的份额全部用完了。
“不说小习了,秦刻,你们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秦母放下手中的花茶,突然问道。
秦刻眨眨眼,“什么动静?”
秦母笑眯眯地看向陆心愉。
“什么时候让我们抱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