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来吧。”子桑放下手头工作,这时候拒绝龚礼凌,对方一定会守在外面等,与其躲避,不如面对。如果龚礼凌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也不会在两天后找到公司来。
秘书出去了,没多久只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龚礼凌走进来。这算是子桑第二次见到龚礼凌,与第一次相比,龚礼凌的状态不好,很沮丧颓废。
“龚先生,好久不见,请坐。”子桑打过招呼,顺便吩咐秘书送两杯茶来。
龚礼凌没有坐,直截了当说:“我来这里是想求你一件事……”
“是你父亲的事吧?我很抱歉,我们走后发生这样的事,请节哀。”子桑故意打断龚礼凌的话,希望龚礼凌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此打住,不要继续说下去,不然他又要听到拒绝的话。
“是,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道歉。”龚礼凌说到这,秘书端着两杯进来,放到茶几上转身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子桑打马虎眼。
龚礼凌心里有一丝不悦,他分明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却故意扯东扯西。
“我来这里想求你一件事,说服夙月玄帮我复活我的父亲,或者告诉我方法,又或者你帮我。”
“很遗憾,我不会这些法术,我也无法说动月玄。”子桑现在很庆幸月玄没教过他什么法术,不然他真的说不出这么果断的话。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不可能劝不动他,他当初复活的人是你不是吗?”龚礼凌没想到再次被拒绝,心里那点期望彻底破灭。
子桑的神情严肃几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造谣,我确实受过重伤,但是没有死。”
“别骗人,受过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几天后活蹦乱跳的。”龚礼凌急了,“你也别隐瞒,这件事整个圈子里都知道,虽然大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你死而复生是事实。”
子桑明白月玄之前为什么要提醒他了,龚礼凌虽说不是个做坏事的人,但是非常倔,一旦认定他们有复活的办法,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恐怕也会使用手段。
子桑解释说:“不,那确实只是造谣,你相信死而复生这种事?我不信。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人。龚先生,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希望你现在能离开。”
“你也有爸爸,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死?”龚礼凌不甘心,明明有人知道办法,为什么却不告诉他。
“龚先生!”子桑的语气严厉几分,“注意你的用词,不能强求的东西不要强迫,否则会自食恶果。好了,我还有事,请你离开吧,不然我叫保安了。”
“行,你行!你们都见死不救!”龚礼凌终于忍不住说出口,看子桑没有松口的意思,他愤愤不平离开这里。
子桑特意到门口看了眼,看龚礼凌真的走了才松口气,接着给月玄打电话。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拒绝龚礼凌的请求,难保龚礼凌不会走极端,这段时间必须小心。
“嗯,我会小心,另外提醒子奇他们也要小心。正好翱没有事情做,我派它去保护你父母,免得龚礼凌对他们下手。”月玄在电话里说。
子桑听到后面那句由衷的笑了,“说谢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当然,记得洗好屁股等着小爷。”
“原来夙大师是靠这种手段上位的。”子桑开起玩笑。
“屁话,小爷我是那种人吗?早晚让你在我身下无法翻身。”月玄虽然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子桑故意哀伤的说:“唉……我已经无法翻身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想翻到哪去?”
“不远,你怀里。”
“呸!”
月玄挂断通话,论不要脸,他输子桑一筹。
由于龚礼凌气呼呼离开幕氏大厦,所以子桑最近进出公司都会万分小心,也特意嘱咐汐淩,让他多留意子奇。不过龚礼凌似乎只是生气,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们甚至以为他们想的太多,或者有被害妄想症。
这天子桑提前下班,走到车旁先观察一番,怕龚礼凌对他的车做手脚,不过他的车像平时一样没有奇怪的地方。
也许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子桑自嘲,打开车门上车。他们并不了解龚礼凌,再加上龚礼凌刚刚失去最亲的人,他们本能以为龚礼凌会走极端,现在看来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轿车缓缓离开地下停车场,外面的光亮瞬间扩大。也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有一个人从子桑车前跑过去,子桑下意识踩刹车打方向盘,车却一下窜出去。
咣——
子桑只觉得撞到什么地方,眼前闪过龚礼凌的身影,意识很快淡去……
“子桑!”
月玄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他居然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但是他有一种感觉,一种非常奇怪又心痛的感觉。
小白跳到沙发上,两条前腿搭在月玄腿上,然后抬头看着他。
“没事,做恶梦了。”月玄摸摸小白的头,心痛的感觉没有减少,反而在增加。
“月玄玄,电话。”
我不拿着月玄的手机跑过来,手机中发出悦耳的铃声。月玄看来电是子奇,那种不祥感陡然增大。
“……呃……月玄,其实我希望你能冷静听我说,子桑他出车祸了……”
月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