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夙先生是个急x_i,ng子的人,那么我直说了,请你救我父亲,怎样的酬劳代价都可以。”龚礼凌十分认真。
“抱歉,我做不到。”月玄说完起身离开,复活是逆天改命,所以他和子桑同样尝到恶果。
“可你复活幕子桑。”龚礼凌急迫地叫住月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自从父亲死后,他翻阅很多典籍,都没有找到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法术。后来他想到几年前的一件事,那就是媒体报道幕家老三车祸死亡。但人还没有死透,媒体紧接着报道幕家老三车祸重伤,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是媒体中伤,为什么事后幕家没有起诉,反而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除非媒体说的是真的,人确实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复活了。就算在他们的圈子,也在传这件事,甚至有人专门去医院探查过,结果是媒体报道的事是真的。
“造谣,恶意造谣,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月玄试图解释。
“是不是造谣你心里清楚。”龚礼凌指指月玄刚才坐过的地方,“我想我们还能继续谈下去。”
月玄思索了几秒,然后才坐回去。如果在这里和龚礼凌闹翻,不知道他会不会走极端,甚至会去找子桑的麻烦。之前只见过一面,但他也是见过子桑的。
“说吧,我还有事。”月玄接着补上一句,“不过我是不会帮你的,这种事除了说句节哀,我真的无法帮忙。”
龚礼凌陷入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情绪,迟疑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会这么求你是因为我的父亲对我很重要。”龚礼凌哀伤地说,“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同门,从小认识关系非常好。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两人出去抓鬼,我的母亲不幸被恶鬼打成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哦,要打苦情牌。
月玄不发一言,只是认真听,不论龚礼凌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我母亲走的时候才三十岁,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临死前拜托父亲好好抚养我长大。”龚礼凌叹口气,“我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直到把我抚养成人。虽然母亲死在恶鬼手上,但我没有畏惧,也选择除魔卫道这条路,只希望杀尽天下恶鬼不再有人被害,可是……”
“你应该听说过我父亲,一直做着替人解灾挡难的工作。有一次他发烧,正好有人委托他去除鬼,当时情况紧急,我说我去,但他怕母亲的悲剧发生,执意和我一起去,办完事在床上躺了三天。虽然我父亲称不上最优秀,但失去他绝对是一个损失,所以……”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我无能为力。”月玄再次拒绝,“他对你很重要,但逆天改命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承受的,甚至会连累无辜的人。如果你父亲还活着,他肯定不希望你为了他承受这些。”
“我说了这么多,你……”龚礼凌压下心中的急迫,“如果你不愿意动手,告诉我方法也可以。”
“没有方法,你最好接受现实。”
龚礼凌的脸色开始难看,“难道你救活人以后也背负无法承受的后果?”
月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认就代表他真的知道,否定也不能让对方信服,更何况他和子桑确实受到惩罚。
“不回答就是承认了。”龚礼凌压低声音,“你放心,我只复活我的父亲,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救活第二个人。”
月玄站起身一副准备走的样子,“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说不定走了也是解脱,也许哪天转生后的他会与你在某个地方再次重逢,为什么不把死亡看成是暂时的分别?我希望你不要痴迷没必要的奢望,活人有活人的路,死人有死人的归宿,今世的情缘已断,如果续缘必遭天谴。”
命运?解脱?没必要?遭天谴?
说的轻松,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帮忙,姓夙的你真的这么冷血?
龚礼凌想到这突然站起来,“你把自己需要的人复活以后不管后果,现在却要劝我不这么做,你觉得可能吗?”
店内的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只当他们在说某个游戏没有在意。
月玄没有停下脚步,或许龚礼凌说的对,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和子桑也没有后悔过。但他们确实做错了,所以才会承受复活带来的后果,既然这是错误,不能让其他人和他们走一样的路。
月玄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幕氏大厦找子桑。不巧的是子桑并没有在办公室,他只好在办公室里等,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子桑才回来。
子桑看到月玄抬手看手表,“真难得上午看到你过来,要不要中午出去吃?”
“啊,被龚礼凌叫出去了。”月玄在等的时候差点睡着。
“龚礼凌?哦,龚一旬的儿子,他找你做什么?”子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是没有说过话。
“他想复活龚一旬,被我拒绝了。”月玄说到这又说,“看他的样子不像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他来找你,你最好小心点。”
“嗯,我明白了。”子桑走到月玄身边,抬手挑起一撮月玄的黑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要不要出去吃?”
“好啊,难得中午出去吃,不过小白如果知道我们去吃好东西没带它,它肯定会发疯。”
“要怪就怪餐厅不让带宠物进门吧。”子桑又挑了下月玄的下巴,看来要提防龚礼凌了。
几天后,子桑的秘书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叫龚礼凌的人要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