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你过几天走了之后,咱们村的地可咋整?”
成家是地主,地主当家的走了,地总得有个交代。
这话一听,田笛人都懵了,不是说年后才走的么?咋就是过几天了?
成凯柱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自己身边的田笛,四目相对,焦急,担心,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了,偏偏里长没看出来,哎呀一声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帮我解决问题?解决完地的事儿,你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说成不?”
田笛低着头,“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说完,就回了屋子,院子内只剩下成凯柱和里长两人,里长又抓着成凯柱不放手,一个劲儿的追问,“柱子,你说你咋安排的?”
“我家地契都在你那里,若我不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示意里长坐下说,成凯柱才道,“本来是要去找你,倒是没机会,我是这样想的,以后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这地,我就送给田家,田家当咱山头村的地主,我想大家伙儿都放心,里长你也清楚田家的为人,定不会刁难村里,你看可行?”
刚还急躁的里长,这会儿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问,“当真?你可舍得?就算卖出去不少地,现在你名上还有近四百亩呢!还有你说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到底咋回事?可真有危险?”
“说不准。”成凯柱压低了声音,就怕田笛听见,“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么。”
“倒也是,你这样安排是好,田家啥样都知道,以后不会亏了三丫。”里长叹了口气,又问,“不得不走?”
成凯柱再次确定,“必须走!你看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府衙把更名办了,田家也知道,我说过了。”
“你们……”里长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是地解决了,可更让人担心的,是成凯柱这个人。
田笛在屋子里等了许久,里长才走,成凯柱进了屋子,抱过田笛就道,“田笛,别哭,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田笛低着头,不敢看他,怕自己再闹,“我保证,我不闹,听你的话。”
“傻丫头!”成凯柱叹了口气,说道,“我五日后便走,有翠柳留下陪你,你放心,地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上次和爹,和田家兄弟说过了,这地落在田家,你也不会有烦心的事儿,我走后,你大哥会亲自来接你回去,一直等到我回来。”
田笛伸手狠擦了一把眼泪,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双红红的眼睛,“你都为我安排好了,那你呢?你还说入冬有难民来,你这一走,我想可怜他们,谁给我出头?还有,你去哪儿,直接去前线还是哪里,我若是想给你写家书,送去哪里呢?”
“别急,我都告诉你……”
“呜呜,你还说你告诉我?”田笛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要不是里长大叔今儿来问,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是不是等你走了,也不告诉我?就像之前你走的时候似的,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成凯柱紧了紧手臂,忙哄道,“不会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么?再也不会不告而别,我若是要走,一定会告诉你的,一定!”
这阵子没说,就是想让她再开心几天,等临走前再说,好过她整天担心。
“我这次去商都,会在那里多留些日子,你若想写家书,就给翠柳,她会去镇子上找白展的人。”
“此去一别,不会太久,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定会回来找你。”
“田笛,等那时候,我会用商都的盛大婚礼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