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她的身子也很虚弱,修为又差着我一截,这挣扎了半天也没有退出去,只又急又惊的对着我道:“师傅,师傅,我求你,徒儿求你,不要再给徒儿输神力了,你的身子,你的身子......”她这般一挣扎,连衣衫都不整起来,我这才惊觉自己真的像是在欺负她一般,终于只能放了手。
怀梦脱了我的手,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一下子软在了床榻上。
师傅,你这般,却是干什么?
徒儿站了一旁,柔柔的问我,到没有听出生气的意思,反而,好像真的只是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为什么呢?
望着怀梦,那个虚弱的伏在床榻上低声哭泣的女孩子,觉得一阵异样。
“怀梦,怀梦!”帘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醇厚柔和的低沉声音,我听着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正是那桑竹的嗓音么?“怀梦。”
他连续叫了三次,这才停了,可是床上的人好似没有听到,并没有应答。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姑娘,起码在名义上是桑竹的妻子,这人家的正主都来了,本君貌似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踌躇了一会儿,看着那个柔弱的姑娘,方才那一丝不快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怀梦姑娘,既然桑竹已经来了,那本君也便告辞了,”尽量柔和了嗓音,这第一次见面简直可以说是惊险交加,也不知是怎么弄到这般地步的,“你好生休息吧,莫要多想。”
忍不住,还是安慰嘱咐了一句。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对这个几乎与我徒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柔弱姑娘无动于衷。
她倏然抬了头,望着我,悲戚神色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下,我也不能再做其他多的揣测,招呼了徒儿,转身欲走。
“师傅,”她的声音急切,又虚弱,带着水一般,都是呜咽的颤抖,“师傅,师傅,师傅......”
她一遍遍反复叫着,听在我的耳里,跌进我的心里。
迈开的步子,再也踏不出去。
师傅。
是谁,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坐在我的怀里望着我的脸,对着我糯糯的喊?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