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成佛啊?!”君君听了立马站起来,冲回屋里头。
“我们走吧。”袁白白对二蛋说,“带路。”
三人再折返原地,二蛋刨的朝天坑还在,约莫有七、八米的深度。袁白白绕着圈转了几下,随后蹲下,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捧起一抔土,搓了搓,泥土疏松,似乎翻新过,尸体应该是最近才埋下的。
但是有人进入小希村动手脚,他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埋下了尸体。
他把泥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除了臭味还有被水浸泡过的s-hi腥之气。
叶策道:“这附近是一座水潭。我白天还去游泳了。”
袁白白自言自语:“他是胡乱抛尸,还是选中了地方才埋尸?如果是刻意,为什么要选中小希村的水源之地埋尸?他有什么用意?幕后之人是谁?”他说着袖子一展,手中多了三枚铜板,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但依旧光滑,似乎经常把玩它。
叶策见状问:“袁先生,你也会六爻吗?”
袁白白一边抛铜板,一边说:“我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一点机灵用在了揣度天意上。虽是窥得一丁半点,只不知何时报应来到,终日惴惴不安,这才穿了一身寿衣,原地躺下就能下葬。”
话说完后,白色衣袍上的三个铜板也稳稳当当地停下。
叶策瞅了一眼没看懂,“哎,说什么了?”
袁白白眉头一凝,“我要去大帅府一趟。你们不要靠近水潭,也不要喝里面的水,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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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自皈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发无上心。”
君君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原本肚子里准备了一箩筐的长篇大论,但一听见李赐虔诚地诵《地藏王超度经》,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表弟,虽然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小时候他俩跟着长辈去庙里拜佛,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说,他们一个是女儿家投错男胎,一个是出家人误入凡尘。最后都会回归本位的,就像乱走的时钟,会被拨正时针。
君君咳嗽几声,脚步重重的走近他,“你是要剃度还是带发修行,我都不管,随便你。但是你不吃不喝,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跟我去厨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