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很久以前,在阿宁的营地里第一次听到“终极”开始,吴邪就无数次想象过终极的样子,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地方一定是鸟语花香,风景优美,树上都结着罐头,所以人人都想来。后来,在北极拉雪橇拉得j-i,ng疲力尽的时候,他又觉得终极或许是个大湖,明丽如镜,可以乘着船去任何地方。再后来,他们进入了终极,他见识了很多不科学的东西,终极于是就像变形金刚一样,变了又变,有时候吴邪都觉得很迷惘,真是做梦都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梦。现在,他的爪子真真切切地落在青铜门里了,吴邪确定自己在下落的过程中曾经短暂地失去意识,然后……他和闷油瓶一起出现在一个青砖砌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面积最多五平米,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青砖砌的,带着潮气,吴邪甚至还在墙角发现了几个小小的蘑菇。房间只有一个同样朴素的木头门,吴邪小心翼翼地把鼻子放出去嗅了嗅,发现那是一条很幽深的甬路,同样青砖铺成,尽头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那,我们还是得去试试?”吴邪小心翼翼地问,闷油瓶摇摇头:“我已经去过,无论走多少次,都会回到这里。”吴邪惊讶地瞪大眼睛,终极还真是热情好客!可是这里也没有准备茶水和点心啊!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小花秀秀他们还等着呢,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吴邪立刻站起来:“我去试试。”闷油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毕竟他已经走过多次,这条路虽然诡异,却没什么危险。
吴邪难得承担重要的责任,走得十分小心,每一步都要嗅了又嗅,确定爪子安全才放下去,但是他闷头走啊走啊,他确定没有转弯没有回头,却突然撞上了闷油瓶。再一抬头,墙角那几个小蘑菇仍然好奇地探着头瞧着他,吴邪环顾熟悉的青砖,然后把视线落在那只哈士奇身上,幽幽地说:“嗨,小哥。”闷油瓶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嗯,吴邪。”
吴邪不甘心地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始终紧紧盯着眼前的甬道,而且是四爪几乎不沾地的狂奔,但结果仍然是冲进一片漆黑,然后……撞上闷油瓶。怎么办?吴邪快要把自己尾巴上的毛揪秃了,期间他和闷油瓶又分别试了几次,时间流逝,但他们就是走不出这个砖房子,无论怎么走,一定会回到原地,撞到留守的另一只。最后,吴邪自暴自弃说:“干脆咱们一起走,看它还能搞什么鬼!”闷油瓶想了想就同意了,甬道非常窄,他们并肩走的话,都会碰到旁边的墙壁,但他们都默默地忽略了这种小小的不舒服,彼此依靠着向前走,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没有抱希望地走着,熟悉的黑暗再度来临,吴邪看不见闷油瓶了,但是肩头传来的温暖和毛皮密实的触感让他知道,那只哈士奇一直在。吴邪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几乎忘记了终极,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就在春暖花开的杭州,带着潮气的空气就像是梅雨的西湖。走了很久很久,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叫:“吴邪?”认识这么久,吴邪很少听见闷油瓶带着这样的犹豫和不确定开口,那只哈士奇总是胸有成竹,就算是遇到常人认为必死的危险,也只当是块硬骨头——只要是骨头,多啃几下总会咬出骨髓的。但是现在……吴邪心跳停了半拍然后疯狂地乱跳,他赶紧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眼前不是那个小房间,而是一座……宫殿?这就……走出来了?吴邪疑惑地用爪子使劲揉了揉眼睛,但眼前的景物没有变,于是他只好看向代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