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长,城外的五大营,已经驻扎了近三个月了,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打发走了秦子祺,杨猛又准备给徐子渭加担子了,虽说是本土,但是京师城外五大营的人马,小半来自西南,至于直鲁民团,应该也没有冬季长时间在野外驻扎的经验。?
“不适之处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五大营外,多了不少流莺、商贾之类的,五大营的人马,如今可是很有钱的一群人,手里有了饷钱,练兵、干活之余,有不少士卒外出寻个热闹,这事儿咱们不太好禁绝呐!”
若说有问题,那就是女人的问题,五大营的人马,每月五两饷银,营内管吃管住,谁手里有钱,商家最是清楚,如今的五大营外面,倒是热闹的如集市一般。
货物的买卖还好说,驻军之处多少都是有这样的情形的,但女人这个问题,却是徐子渭等人不好解决的,五大营的人马都是青壮,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练兵,吃得好睡得好,即使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余,许多人还是有过剩精力的。
“就这些?这女人倒是个问题,这事儿禁之不绝的,从女人入手吧!然医学馆派来一批妇科圣手吧!染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些个带着女人到军营周边转悠的,查查那些女人的来路,若是些来路不明的,将那些人处理掉,醉浮楼的人员如今也不少了,若是可以这事儿还是让醉浮楼擎头吧?
咱们不禁倡优,但逼良为娼、买卖人口这些。都是死罪!有些事儿。自由自愿。哪个敢用强,咱们也不必客气!
军营之中没有冻伤吗?”
男人睡女人,女人睡男人,天理也!这事儿禁之不绝,在杨猛看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但做买卖就要讲究个货真价实、你情我愿,病患、强迫这事儿还是要禁一禁的。
杨猛问这话的目的。是想问问军营之中有没有冻伤的人马,毕竟除了藏军和直鲁民团,江南的人马和西南的人马,都是没有经历过北方严寒的,冻伤、伤寒,在克里米亚战争之中,可是个士兵的大杀器啊!
谁曾想,引出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这女人的事情,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佯作不知了!这事儿禁之不绝,强行禁绝。恐怕也会引发底下士兵的怨愤之情,而且即使强行禁绝,恐怕私底下的交易也会愈演愈烈的,与其由明转暗,倒不如稍事管理一下。
“冻伤?应当有一些吧?但各大营并没有反映,怕是不严重吧?
再者每日里干活训练,加上五大营的都是青壮,火力足了一些,这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政务繁杂,徐子渭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而且军务这事儿比较棘手,幕僚团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军务,新军那边,没有三爷的命令,幕僚团的命令,对新军的一干将领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政令与军令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
而且前段时间,新军除了铺铁路打地基,就是一整天一整天的训练,身在大营附近,每天热汤热水,不断运动之中的人马,被冻伤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
“哦……幕僚团这边有协调两大营的新军将官吧?让他上来我问一问!”
没有大批的冻伤,倒是与之前的忙碌有关,这段时间,杨猛着力与政务与京师军队的数量,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徐子渭、丁泰辰、韦驼子,亦或是杨家的后勤,都没有足够的心气力量,去关注五大营的后勤。
如今五大民团的人马,基本上是固定了,除开被拉走的十万铁道兵,后期补充的十几万直鲁民团,捻军和康巴精骑也加入到了僧格林沁的十万马队之中,京师左近六十万人的战力,基本上是固定了,短期之内,杨猛没有再调新兵的打算。
后勤,就该提到日程了,没了运输新兵和武器的压力,只运粮草的大运河,也能腾出一定的运力,来满足后勤所需。
杨猛、徐子渭、丁泰辰等人,也不需费心于新军的调派了,腾出的心力,就该补足五大民团的软战力了。
“属下沙图,拜见三爷!”
“你是云南兵?”
“嗯!属下是来自大凉山的!”
云贵川藏的新军之中,山民占了半数以上,基于庞大的数量,杨猛军中山民将领的数量也是不少的。
“新军的棉服可齐备?军中冻伤的人马多吗?”
“回三爷,新军的冬衣充足,手脚冻伤的多少有些,军医那边的冻疮膏,也备了不少,冻伤不会消减新军的战斗力!”
“嗯!那其余的民团呢?”
听了沙图的答复,杨猛略微的点了点头,虽说如今杨家的着力点,在田地与商业上,新军的后勤并不是杨家的重点,但杨家再说也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商业团体,弄一些棉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其余的民团,大致差不许多,直鲁民团常年生活在北方,对于这样的寒冷他们是适应的。”
“哦……五大营的人马都有棉鞋吗?”
“这个……”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个算是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