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西西真勤快哦。用过早膳没有?”西西点头,“用过了,娘亲饿不饿?”
谢安澜摇头,“娘亲不饿。”早饭和午饭可以一起吃了。
飞快的起身洗漱,换了衣服,谢安澜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芸萝给她梳头。西西站在一边玩着她盒子里的各种首饰,选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给谢安澜。谢安澜一边逗弄着西西玩耍,一边问道:“对了,白芍她们怎么样了?刚到京城就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没功夫管她们。”
芸萝笑道:“少夫人放心吧,咱们也遇到什么事儿收到什么惊吓,她们都好着呢。原本还想要上来侍候少夫人,只是她们也不擅长做这些就先罢了。倒是谢文大哥,这些天陆英偶尔出门办事都会带着他一些。看起来很适应。”虽然白芍和绿萼也是卖身给谢安澜的,但是若说侍候人她们还真的不擅着的。
谢安澜点头道:“那就好,前些日子又是,现在算是闲下来了。咱们在在京城的胭脂坊也可以正式开业了。她们都是做熟了了,到时候还要她们去做,你跟她们说说,让她们别着急。”
芸萝笑道:“少夫人尽管放心就是。”
两人说话间,芸萝已经巧手将她的发髻挽好了。谢安澜拿起西西递给她的发簪递给了芸萝,西西立刻笑得裂开了小嘴。见他这般高兴,谢安澜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微笑起来。
“少夫人。”陆英站在门外,恭敬地道。
谢安澜回头看向她,“你怎么在家?没跟着陆离一起出去?”
陆英摇头道:“四爷说这两天没什么事,不用跟着。苏公子派人来,说请少夫人去苏府喝茶。”
谢安澜挑眉,想了想道:“知道了,我一会儿便去。”
谢安澜还是处理了一些事情,又陪着西西吃过了午膳才往苏府去的。只是到了苏家的时候苏梦寒有客人,只有苏远亲自将她请入院子里。看了看苏远小哥脸上还带着的伤痕,谢安澜道:“苏远小哥,用不着这么拼命吧?你的伤没问题么?”昨晚上苏远可还是鲜血淋漓的呢,这会儿居然又活蹦乱跳了。这是打不死的蟑螂还是昨晚那些血其实都是别人涂在他身上的?
苏远道:“都是皮外伤,让夫人见笑了。”
谢安澜摇摇头,“受了伤还是多休息吧。”
苏远沉默地点点头,将谢安澜从侧门引入了一个房间。只看室内的布置就知道,这是一个房间的内室,隔着一道门外面传来苏梦寒的声音。谢安澜立刻就明白了苏远领她来这里的用意,悄然靠近了门口。
外面的客人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人选,而是高阳郡王。
这宅子本来就是高阳郡王所赠,高阳郡王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听高阳郡王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地道:“苏公子,说了半天你这些话不跟没说一样么?”
苏梦寒却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道:“若不然,王爷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高阳郡王咬牙,“本王若是知道,何必来请教公子。”
苏梦寒轻咳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喝茶,然后才道:”我说过了,王爷其实不用着急。陛下,绝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您和理王殿下动手的。”高阳郡王轻哼一声,显然是对苏梦寒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会?当年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敢冒着自己皇位不保的危险,算计自己的兄弟和朝中重臣?嘿嘿,这二十多年的朝中风平浪静都是当年那一场宫变上流的血换来的啊。”
自从那日在宫门口被袁文龙揭破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高阳郡王每每见到昭平帝就忍不住暗暗心惊。这份心惊中同时又带着几分畏惧和仇恨的,因为昭平帝的狠毒。有时候高阳郡王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谢袁文龙还是应该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