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或试图忘记刚才那一霎的顺势而为,他不由的加快了车速。把车停到小区车库,霍或有种完成任务后的解脱感,看胡扈还是没有下车的打算,他只好去叫人。
“喂……喂……土匪,胡扈?”摇了半天也不见胡扈有反应,不会睡得这么死吧!霍或凑到跟前打算好好的叫一叫胡扈,结果,扑鼻的浓重血腥味让他心里一跳。一想到胡扈的身份,霍或的心跳的停不下来,手甚至开始发抖。可他现在必须冷静下来,站在外面深呼吸几口,霍或重新钻进车里。
霍或皱眉想着他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闻到血腥味儿,转过头却看着后座旁的窗户开着,他打开车灯,看见并没有血迹留到车上,胡扈腰间紧绑着一件外套,霍或伸手摸上去,外套已经被血浸湿。
霍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受了重伤还能做好这么多的准备,是因为用了心吗?
小心的将胡扈从车里拉出来背到身上,霍或从家里走去。走到电梯门口却看见贴了一页通知,“电梯今天维修,请走楼梯。”
霍或眉头紧皱,他家在18楼,背着胡扈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走上去,不过还是试试吧!爬到12楼时,霍或扶着楼梯扶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被汗浸湿,他伸手拉下领带,转头看了眼背上的胡扈。霍或起身继续往上爬,他感觉到自己腰间和胡扈伤口紧贴的那处也在慢慢的被浸湿,心里的惶恐的就怎么都控制不住。
“你是土匪,这么轻易死了就不是祸害遗千年了,所以……别死!”
不知是给胡扈打气还是让自己心里有底,霍或每上一层楼都要重复一遍这句话。只是他从来都没发现,他背上的胡扈在他不回头的时候,会慢慢睁开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霍霍,希望你别怪我,事关终生大事,难免会想得多点。”
看到自己家门的那一瞬,霍或已经腿软到差点坐倒在地,不过他还是硬撑着开了门,等到将胡扈放到就近的沙发上,霍或终于没忍住跪倒在沙发旁,他现在双腿酸软无力,呼吸粗重,浑身热汗直流。
可歇了没到几分钟,霍或又继续爬前来跌跌撞撞的去找医药箱,他只所以把胡扈带到家,也是因为若去医院,以胡扈的身份又或是伤都让他没法解释清楚。
翻了半天,霍或才终于在书房的柜子里找到从没用过的医药箱,他提着医药箱赶紧回到客厅,可是……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胡扈……不见了!
提着医药箱站在客厅的霍或,开始怀疑他今晚究竟有没有见过胡扈。口中却呢喃着:“为什么要走?”
放下医药箱,霍或坐到胡扈刚刚躺过的沙发上,突然屁股底下被咯着了。伸手拿出东西,霍或看着手里的盒子半响,神情极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打开盒子,一枚钻戒躺在里面,很普通的男款戒指。
再看贴在盖子里面的纸条,“霍霍,做我的人吧!”
死死的盯着那枚戒指和那个纸条,要是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那霍或就真成傻叉了。
“啪!”盒子被盖上,霍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过道,使劲将盒子丢了出去。
“去他妈的做你的人,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混蛋。”
气势盛极的霍或重重的关上房门,而罪魁祸首的胡扈摸着鼻子从楼梯口走上来,站在霍或家门口,手里捏着被摔成两半的戒指盒,笑的奇贱无比。
“知道你会扔出来,我有备份的。”说着胡扈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盒,把手里的戒指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心的装进戒指盒。
“希望真如那个家伙说的一样,这个戒指就是被火烧被水浸,被摔个十次八次的也没事。”
反正胡扈是打定主意坚持他注定要被拒绝个十次八次的坎坷追爱之路。
至于他今天干的这件损不利己的事,原因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