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生回苏喻:“我在此地五百年,看过好多人,好多物,你以为只有我如此吗?比我执著的孤魂野鬼多得是,比我卑微不堪的人也有不少,苏喻,有些事,我们身不由己。”
潘月生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苏喻身后的白祈。
他笑着,再次开口道:“有些事,我们身不由已。”说完,他就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本就虚弱的魂魄一下就散成了碎片,如玻璃碎片,每块玻璃上都清晰的印着蒋浩戈的脸和笑,那便是他记忆中的所有。
4、
同样是亭台楼阁,只不过那种惨淡的灰暗色调不见了,这里下着大雨,池塘里面的金鱼欢快的吃着鱼食。梦里几十年,现实只是一瞬。
跃潮的欢/爱声如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越发大声。
苏喻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被泪掩盖了。
“我送你回去吧。”这是白祈对苏喻说的第一句话。
苏喻不说话,只是点头应他。
白祈开车送苏喻回到了他的出租房。
白祈如常把车停在门口,送苏喻进门,只不过今天他不准备进屋去坐。
“进去吧。”苏喻只对白祈说了这话,就走了进屋。
白祈见状,也跟了进去。
“哦,那里都是我衣服,还没理,你坐到床上好了。”苏喻瞄了一眼自己的抹茶色沙发,对白祈这样说着。
白祈听了,只是顺从的走到他床脚,坐了下去。
“我去洗澡,你先等会儿。”苏喻只撂下这句话,就褪下裤子走向浴室。
5、
苏喻从浴室走出来,赤/条/条的,上身穿了件白色广告衫,下身着了一条白色短裤,两条腿露在外头,还挂着水。
白祈刚想说什么,他就走到他跟前,整个身体坐在他腿上。
紧接着,唇齿间埋入了他香滑的唇舌,带着茶水的香气,又有一股甜腻,混杂在一起,说不清是怎样的感受。就像是在夏日酷暑天,喝到了一碗解渴的凉茶,无比舒心,畅快。
他知道那是他一直所想要的,可是当这样东西摆放在他面前,他却开始怀疑,他是否应该接受。他怕那是苏喻的一时冲动,他怕他会后悔,他怕他不爱他。
苏喻的主动与白祈的推脱成为鲜明对比。
苏喻半敞开的腰,白色的汗衫卷起来,他纤细的腰肢靠在白祈的肚脐上,隔着一层衬衫,细密的汗液冒出来,骚/动的细胞企图挣脱。白祈不在有理智,他的手握住苏喻的腰,光滑细腻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神经,一步步的引/诱他进入陷阱。
苏喻的腿搁在他身上,双手抽出他裤袋中的白衬衫,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羞涩,一脸妩/媚,这白祈有种错觉,他好似被跃潮上了身一般。他不像苏喻。
“你怎么了?你是苏喻吧?”白祈不合时宜的问了句。
苏喻不在有任何动作,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从男人腿上跨/下来,躺倒床上。
“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
窗外下着大雨,天却不凉,可苏喻还盖着白色的薄被,他说完这话,手一拉,就扯上薄被,盖在身上。他侧着身体,不去理会白祈,那话也冷淡淡的。
白祈听了这话还是笑,他俯身,靠在苏喻胳膊上,对他说:“外面下着大雨呢,你到忍心让我回去?”
“你不是有车么……”苏喻的话没有接着说完,因为他的唇被男人堵住了。
那夜,白祈没有回去,而苏喻也尝到了白祈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情不归》终于完结了。
突然觉得“伤人七分自伤三分”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为了虐待传染感冒的家伙,将他想成小受,使劲后妈了一把,结果发现把自己虐的慌,真是不合算。以后还是少做这等缺德事的好。
☆、(八)
1、
屋外下着淅沥的雨,白色被褥上的男人半侧着身体,昏睡着。
玉臂的胳膊掖在被褥外头,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轻微的岔开腿,紧接着身体里面的液体流逝在床铺上。
他半erectio的闭着眼,身后的男人贴在他身上,好似发现了这一有趣的现象,指尖摸索进被褥里抵住他身后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黏/腻的液体沾湿了男人的手指。
掺杂着雨水的味道,被褥里面咸涩的滋味,房间里变得潮湿又暧昧。
显然对男人这个举动,侧着身体的苏喻并不喜欢,他发出“恩呀”的声音,紧接着,拉扯了下被子,挪了块地方,接着睡。
2、
“白祈,白祈,白祈……”。苏喻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声凄厉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屋里空无一人,床上也空荡荡的,他扯开被褥,只看到他erectio。
他想他又做梦了,这次的梦比之前的更真了几分。他几乎觉得男人昨夜就睡在这张床上,搂着他的身体,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