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君赏赐给郑楚两人的东西中,这四匹马最得郑楚两人青睐,不过青睐归青睐,两人看到马匹后还是有点失望。南方地区的马匹普通比北方马匹矮瘦,马身形比北方的草原马要矮半个头。也因为马比较矮,卫青和霍思中两个矮个子少年才能骑上。
草原马在南方有如马中劳斯莱斯,整个达城地区,只有蔚山君的车驾使用的是草原马,郑楚两人如果想骑上真正高大威武的骏马,一是身份不够格,二是有钱没处买。马是很娇贵的动物,要吃/精饲料,不好养活,长途运输到南方更是不易,加上马的主要作用就是军事装备,产马的诸侯国对马匹出境有严格控制。
所以这个时候的马对于人们来说很珍贵,拥有一匹马就如二十一世纪拥有一部宝马车,有马的除了贵族阶级,其他小商人和平民都只能仰望。
南埠村虽然给外人有很大变化的印象,但整个村子在郑钰铭眼里,依然是贫穷落后。村中所谓的街道是因为码头连通达城土路自然形成,村街两边的村民房歪歪扭扭,参落不齐。
郑钰铭一边打量村居,一边默默琢磨着村子以后发展前景,视线瞄到余奎的酒坊时,他不由一愣。余奎在郑钰铭心中是非常敬业的一个酒老板,每天一大早就开门营业,郑钰铭每天回山谷时,从未见酒坊打烊,有客时余奎在酒坊招待,无客时余奎总是站在酒坊大门招揽客人。因为酒消费比较高,南埠村的奢侈消费者不是太多,郑钰铭每次经过有三分之二的次数看到余奎在大门口揽客。今天不但不见余奎在酒坊大门招揽客人,酒坊的大门竟然还铁将军把门,这真是一个奇怪现象。
出了村子到土路上,郑钰铭和霍思中便加快了马速快跑起来,十几分钟便到了缝隙通道山坡下。缝隙通道到山脚下地势已经修平缓,骑着马能慢慢爬上去。周围的许多村民已经知道这里有通道可以进山谷,因为山谷现在已经变成私人领地,村民不敢随意进入缝隙通道,加上缝隙通道已经加了木门,还有奴隶看守,有村人进入受到警告后,对山谷好奇的村民马上歇了好奇心,私闯贵族私人领地在大秦的处罚也很重。
虽然知道不会有好奇心的村人试图进入缝隙通道,郑钰铭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下周才甩马进入缝隙口。白花马在通道才跑了几步,郑钰铭便勒住了马缰绳。
“你是何人?”
缝隙通道不远处,一位身穿青色深衣,头戴高冠,腰佩宝剑,低头静静站在通道路中央。郑钰铭的手移到腰间,手指按住手枪柄,这把迷你手枪威力不如楚朝辉那把,但近距离撂倒一个人还是非常有把握。
青衣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脸的络腮胡子,这人却是南埠村酒坊老板余奎。
“楚地余奎愿在两位知事鞍前效力。”余奎站正,对着郑钰铭长揖。
“余酒家?”郑钰铭愕然,余奎大热天穿着这么一身礼服在这里等待,就是为了追随他和楚朝辉?难道这就是穿越人士万能的王霸之气,让这时空的人们哭着喊着要做他们小弟?
郑钰铭脑子在打架,是收小弟还是直接拒绝这个胆敢进入缝隙通道的酒坊老板。不过这个酒坊老板一身贵族打扮,余奎是贵族?
郑钰铭对这时空的贵族有种天然防备,这个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穿越人士,潜意识里将贵族统治阶级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改造奴隶很简单,他们没有文化,思想简单,可是贵族就不一样了,有文化的贵族有自己的既定思想,余奎这副样子是打算进谷为他们效力,这样有思想的贵族可以让他进谷吗?
“余酒家,为何要在此地守候,郑钰铭天天都在南埠。”郑钰铭并没有因为余奎要投奔的举动放松态度。
”余奎有大才,想成为两位知事的门人,当然得追随主家左右。”余奎的意思他要进入主家核心之处,要成为心腹。
“你有何大才可以让我相信?”郑钰铭神情淡淡,他可没有太多招揽到小弟的得意。
“余奎有一双厉害的眼睛,有一对灵敏的耳朵,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有此三样,余奎判断事情十不离八、九。”
“判断事情可以不离八、九?”郑钰铭觉得这个余奎貌似在吹牛。
“郑大人,容余奎猜一下通道后的山谷。”余奎胸有成竹。
“好!你说!”郑钰铭一凛,按住手枪柄的手指更加用力。
“两位大人在山谷中必有秘密。”余奎丢出一个炸弹。
“余酒家说笑了,山谷是钰铭和兄长的封地,我们兄弟二人不想让外人进入罢了,达城许多封主都是这么做的。”郑钰铭扯着嘴否认,这余奎是蒙的吧,看他们不把山谷对外开放。
“不错,山谷跟其他许多封地一样,不想让外人进入,看起来很正常。”余奎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可是两位大人,吴大是你们的结拜大哥,按道理应该亲如血亲,可他一次都没有被你们邀请进谷,余某观察良久,发现大人并不是不把吴大当血亲,所以余某大胆猜测,山谷中秘密很特别,不能让吴大知晓。另外一个引起余某猜测的是,大人只要奴隶不要家仆,显然是怕家仆会脱离主家,把主家的事情外传。”家仆是平民身份,可以从主家离开,不过平民成为贵族家仆不是很容易,家仆基本不肯自己离开主家。
听了余奎的分析,郑钰铭默不作声,一阵山风穿来,余奎身上的深衣被山风吹得啪啪作响,这响声把郑钰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