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乐连舟就醒了,有下人进来端茶送水伺候梳洗伺候早膳,所有人都被提前打过招呼的,在乐连舟面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太阳高挂的时候骆云来了一次,告知乐连舟可以在山寨范围自由活动,下山的事情等大当家伤势好转之后自己跟他商量,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无法越俎代庖。
果然坐实了乐连舟的猜测,潇洒哥不会放他走。先把他圈着,反正山贼有大把的时间,谁也不怕陪着他耗。
不过这一耗就耗了好几天,乐连舟在桌腿上刻的正字都刻到第二个了,除了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再也没见过一二三个当家的。
其实肖洒的舌头早就好了,但每次想要来看人都被骆云妹子给拦住。用她的话说这叫做欲擒故纵,先不冷不热的把人晾着,等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肖洒再开始狂风暴雨似的甜蜜攻势,拿下美人的几率便会大大提升。
肖洒对此十分怀疑,毕竟对付女人的招数对男人不一定管用啊!终于在第六天之后肖老大憋不住了,开始进入到把“妹”第二阶段。
于是乐连舟原本平静的圈禁生活起了一丝丝变化。
比如早上醒来会发现桌上花瓶里插着不知名的小野花,比如一开门就见到某花孔雀故作深沉地摆pose,比如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花孔雀发现装深沉没用开始化身二哈跟在你身边盯着你傻笑,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时不时地冒出来晃悠。
而对付这些幼稚的小把戏,乐连舟只有一招,无论对方做什么,都微笑着问一句,“什么时候放我走?”
几天的实践下来,肖洒对骆云的怀柔政策嗤之以鼻,心上人看得见吃不着的焦虑终于磨光了最后的耐心。肖洒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这天夜里乐连舟被搬家了,说是搬家其实他什么家当都没有,反正就跟着下人从原先住的院子搬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房间也更大,但是,房间里住了不止他一个人。
当房门在身后被关上的时候,乐连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潇洒哥,这次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其灼热的视线和不断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乐连舟脑子里轰然炸响,潇洒哥这是准备要生米煮熟饭,霸王硬上弓了么!男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乐连舟呆愣的模样更加刺激对方全身的血液。
肖洒蹭地站起来,下一瞬乐连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嗡嗡声响过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从竖着变成横着,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而身上很沉,肖洒整个人压在上面,两只手腕被对方单手按在头顶。
“放开我!” 肖洒力气颇大,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男人被乐连舟逐渐聚焦的眼神吸引,就要垂下头想去亲吻那两片红唇,却在还有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蓦然停住,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最终唇印落在乐连舟嘴角。
乐连舟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人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栗,大腿上对方那东西抵着自己,激得他胃里不断翻腾,那种难言的恶心感让他脸都青了,汗水大颗大颗从额头滚落,神经从未有过的紧绷,快想办法,必须想办法!
舔舐从脸颊滑落到颈窝的时候,乐连舟突然停止了挣扎,肖洒察觉不对,停下动作撑起上身想要查看,这一看整个都僵住,随即心脏的位置就开始一阵阵扯痛。
只见乐连舟瓷白的脸颊上泪痕交错,泪水像是决堤似的就那么无声地流淌,他眼睛睁着,定定的看着自己,浓黑的瞳孔里仿佛有碎裂的金色星点,看上去那么伤心那么绝望,肖洒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在哪里看到过。
“好了别哭。” 肖洒本来打定主意今晚要做那qín_shòu的,但见到心上人这么伤心抵触,他还是无法继续下去,无论是那种无力挫败感还是莫名的心疼都足以让原本很精神的地方偃旗息鼓。
“别哭,不逼你了。” 肖洒说到做到,松开钳住对方的手,翻身起来,垂着头坐在床边。
乐连舟却控制不住,即使已经暂时安全,但刚才努力挤出的眼泪真的触动到了心底那股铺天盖地的委屈,此时泄洪一般汹涌宣泄而出,越涌洞口越大。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所有憋屈所有惊恐无措都被接二连三牵扯出来,男子汉做久了,好不容易可以痛快的哭一回,就这样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乐连舟想。
良久,肖洒做贼似的偷偷去看躺着的人,发现乐连舟眼睛终于闭上,脸颊泪痕未干。轻轻叹口气,给他盖上被子,肖大当家今晚自己屋睡不成,推门出去另找住处去了。
乐连舟是哭着哭着累得睡着的,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房间里没有人。翻身起床,乐连舟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山贼头子的房间。
其实房间很普通,甚至说连峯霖客栈的上房还不如,只是空间很大。墙上没有常见的书架,而是挂着各色兵器,看来潇洒哥还是个兵器收藏爱好者。
不过其爱好范围还真广,刀剑弓|弩就不说了,还有各种长鞭,棍棒,峨嵋刺流星锤,小的连袖箭飞镖短匕首满满整面墙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另一边墙上钉着多宝阁,陈列品也是奇奇怪怪什么都有,鼻烟壶、小铜镜、折扇什么的还算正常,但女人用的发钗、老人的抹额、腰坠玉佩,还有金元宝!?这收藏也太猎奇了吧?
乐连舟随手拿起一块金镶玉的腰牌,心想这个看起来倒是不错,不过金镶玉在锦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