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程峰无奈地摇了摇头,照她这速度,就算他几个哥哥还活着,估计等她爬过去也饿死了吧?
他心中默念千里一夜行口诀,脚下运功,双脚踩在铁索桥一侧的吊锁上,身子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巧,拖着常小曼就朝对岸跑去。十几秒后,总算是把常小曼带到了对岸。
东北的孩子在冬天有个特殊的游戏,在冰面上打出溜滑,这位美丽的校花刚才就是一路打着出溜滑过来的。可她刚才是趴在铁索桥木板上往前滑的,脸朝下。虽说木板上十分光滑不用破相,可也蹭的满脸是泥,跟只小花猫似的。
穿过这条铁索桥后,再往前走岩洞中就不见了那些食人蛙的影子,而且岩洞也越来越狭窄了。洞穴里光线昏暗,马程峰关了手电,睁开鬼瞳往里边一瞅,只见前方数百米处出现了人工修凿出的墓砖,而且墓道左右好像还有人影。但因为雾气太重,也无法辨认那些是什么人,数量多少。
“学姐,要不你就在这儿等我?”
常小曼一边擦脸一边说:“本姑娘又没拖你后腿,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前边有人!很多很多!”
“那可能是我哥他们。”
马程峰说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真是他们,刚才你开枪他们就喊咱们了。
“你别吓唬我,反正只要不见到哥哥我就不走!”常小曼拔出枪跟了上去。
脚底下踩着的墓砖十分光滑,好像是天然大理石打磨而成,低头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如同镜子一般。又往前走了一阵,马程峰终于看清了,刚才鬼瞳中看到的人影,原来是一尊尊泥像兵勇,泥俑身上披着金甲,头戴金盔,手持利刃,一个个昂首挺胸好不威风!
金甲泥俑每两尊为一组,对立而站,他们手举着长剑,与对面的泥俑长剑交叉在一起,形成一道剑门,人想通过其中,就得弯腰下来。很难想象如果这个时候头顶的双刃劈下来会是什么下场。
马程峰用七星刃在泥俑身上的金甲上刮了下,七星刃无比锋利,瞬间刮下来一层金灿灿的金属碎屑。纯金的!
泥俑手握的长剑同样也射出金色光芒,其中有几尊手中空空,看来已经被李大海他们进去的时候顺走了。左右两侧的金甲泥俑一共有三十八尊,穿过“剑门”通道,前边则是一扇巨大的石拱门,拱门上有一行烫金大字,不过全是古代胡文,马程峰并不认得。
石门露出一条缝子,刚好过人,里边是一股股阴风直往外吹,吹的人汗毛倒竖而起。常小曼站在石门前用电筒往里一照,只见无数道金色光芒闪烁起来,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抬脚就想进去,却被身后的马程峰拽住了。
马程峰趴在门口用鬼瞳往里看了两眼,他让常小曼关了手电,这样鬼瞳才不至于被金光晃着。就看这石门内竟然是一座金殿,里边是无数级金色台阶通向高台,高台上摆着一个金鼎,金鼎三足,每一足都是兽首,兽首金鼎三米来高,鼎身刻着无数胡文。穿过金鼎又是无数金光闪闪的台阶,上边则是大殿,大殿一侧开着一扇小门。再往里看就已经超出了鬼瞳的势力范围。
“纯金的,看来这是个龙斗!”马程峰低头钻进了石门。
“什么叫龙斗啊?”常小曼紧随其后问道。
他说《盗经》中有关于摸金校尉的介绍,咱们普通人眼里摸金校尉就是盗墓贼,其实不然,摸金校尉可是个技术工种。并不是什么坟人家都掏的。摸金校尉把盗墓又叫倒斗,世人皆知。斗分为若干种,按照规格分为:平斗,贵斗,龙斗,天斗。
“龙斗下埋着的一般都是藩国的诸侯王。”马程峰给她解释说。
进入石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华表,华表是古代的计时工具,华表柱子上的神兽叫“犼”,这犼面朝南方,寓意皇帝不要久出不归,故而也叫“望君归”。华表在各朝各代皇宫前都有出现,随着一日12个时辰日照个月照时间的不同,华表映照在地上的影子角度也不同,就好像是表盘一样旋转,古人就用此来判断天时。
“华表不是咱们汉人使用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胡墓中?”常小曼走上前抚摸着汉白玉华表问道。
“可能这说明古墓对应的年代,正是南方汉文化昌盛之时,咱们热河地处北方咽喉,距离中原很近,故而受中原文化影响。”
眼前的这华表其他都跟古代汉人建造的华表没什么出入,不过华表下的“须弥座”上雕刻着的却都是面目狰狞的猛兽,这就很符合北方胡人的粗狂习俗了。须弥座就是基座,汉人建的华表下,须弥座上雕刻着的应该是佛像。
奇怪的不仅仅是须弥座,这金殿中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线,但华表却不知为何出现了倒影,影子正好斜倒在马程峰身上,马程峰已经双脚踩在金殿台阶上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对应的刚好是午夜子时。
“咱们下来多久了?现在几点?”马程峰问。
常小曼抬起胳膊看了看说:“下午五点多,外边应该刚日落。”
“那不应该呀,华表上显示是子时,看来这华表不是用来计时的。”他狐疑说道。
“没时间管这些了,咱们快点吧,我哥他们还等着咱俩呢!”常小曼推着他走上了金灿灿的台阶。
台阶应该也是石板打磨而成,表面涂了一层金漆,人踩上去后传来的脚步声不像纯金的。走到正中间是个高台,高台上就是那尊三足巨鼎,刚才进来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