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狸，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就知道电视？电视里演的都是糊弄小孩的，也就你相信吧。”秋敏把她赶紧拽到一边。

瞎子说：“虽然小狸是在开玩笑，不过可是比那严重多了，不知你舍不舍得，你要交换的东西恐怕对你来说很重要，而且给了马程峰等于是赌博，也不知道他能恢复几分。”

小曼快人快语，问他：“前辈，您就直接说了吧，那东西是不是对程峰身体恢复有好处？”

“算是吧，是你体内的阴气，换而言之，就是你这么多年来拜月吸取的月华之气，你舍得吗？老夫以前与玄道他老人家也有过一面之缘，曾经请教过关于拜月的手段。那月华之气对女人而言，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太重要了，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小曼低着头，想了片刻，淡淡道：“我知道，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那你知道如何把你体内的月华之气输入他的体内吗？”

小曼以前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阴阳玄道，是阴阳玄道教她拜月之法的，她当然知道如何把体内的月华之气输送给其他人。只是，这样一来对她身体的损害很严重。

“好！小狸，能把你的帽子给姐姐带吗？”常小曼不知为何，偏偏看上了胡小狸的那个宽沿大帽子，那帽子戴上就跟西方的女巫一样，遮人脸面。

她戴上帽子，抱起马程峰说，麻烦各位把头转过去好吗？

胡小狸还在一旁给大伙做解说呢，说小曼要跟程峰亲嘴了，程峰说这些都是非礼勿视的，咱们不能看。

众人转过身去，常小曼压低脑袋，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遮住了马程峰的脸面，然后一点点靠近，四片薄唇紧紧贴了上去。与此同时，她体内一股股阴冷的气息顺着马程峰的口腔钻入体内，那气息冰冰凉凉的，从血管汇入他体内每一个角落。

马程峰虽然身处昏迷之中，却也觉得刚才鬼瞳中的混沌世界已经不再那么灼热了，完全被那淡淡的冰冷气息所覆盖。只是，当他想再仔细感知鬼瞳中现在的变化时，鬼瞳中却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连那片混沌最后也消失了。

这一吻就是两三分钟，吻的是那么用情，吻的是那么温存，吻的是那么甜蜜，以至于马程峰的舌尖都是甜甜麻麻的。最后，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呜……”一睁开眼睛，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曾几何时，这个场面都是出现在梦境中的情景，却不曾想，今生今世自己真的又这个机会品尝到爱情的滋润，但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八角几台上，这时刮来了一股莫名的阴风，阴风所至，吹散了常小曼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马程峰双眼圆瞪，只见长发下，那张曾经甜美动人的脸蛋上竟然都出现了暗黄的色斑，而且燕郊也出现了鱼尾纹，她的头发皱巴巴的，发梢没有一点光泽可言，各种分叉。

她还是小曼吗？也许是吧，至少脸蛋还是那张脸蛋，只是比曾经衰老了许多，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十五年后的常小曼通过时空穿梭站在了马程峰面前一样。

她已经把体内若干年来积攒的月华之气全部一股脑地输送给了马程峰，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容颜的变化，但她有心理准备，知道月华之气是女人的一切。失去了这些，她衰老的速度会加速。那位高人曾经对她说过，拜月就好比是吸毒，虽然可以让你永驻青春，可一旦月华之气丢失了则会迅速失去你不老的年月，就连身体机能也会迅速衰竭。

她已经精疲力竭了，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那一瞬被抽空了一样。“呵呵……程峰……你……你醒了……我说过你会没事的……我……我们都等着你呢！”

“小……小曼？你是小曼？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瞎子？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是谁害的她？”马程峰愤怒的吼叫着。

老瞎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早已预测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程峰，别辜负了小曼，这辈子你要是负了她老夫不会饶过你的。”

马程峰紧紧拥着几乎三十五岁的常小曼，也许这个女人现在都够做自己阿姨的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哪怕她是奶奶级的，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她。一个女人，甘心为男人付出自己的青春，远比付出生命更可贵，只有真爱，只有真爱才会让她如此。

“哎呀，你想勒死我呀？好了好了，咱们该走了。”常小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马程峰并没有注意到，小曼刚才从他怀中出来后，偷偷做了个动作。女孩子都爱美，尤其是像常小曼这样的女孩。她随身都带着那些小瓶子，瓶子里都是进口化妆品，小包背格里还有一面小镜子，是化妆时候用的。她刚才就是偷偷把小镜子扔了出去。

恐怕从今以后，她再不需要镜子了，也永远都不想再照镜子了，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认为，自己永远都是那个美丽的校花。

马程峰和常小曼这对冤家，其实平时也没有那么和谐，常小曼比他主动，男孩子成熟的可能比较晚，总是要女孩子提醒。有时候走在大马路上，总是常小曼主动挎着马程峰的胳膊，若是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推开小曼的手。有的时候如果走在马路上碰到了熟人，他也怕人家误会，还是要主动推开小曼。当然，不是马程峰无情，从始至终，马程峰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乡下孩子，什么都没有，配不上常五妹。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