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抬起头,鼻子红红的,朝他投以锋利的目光。
林惊蛰道:“傻逼,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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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一路朝外头走,音乐声渐大,原本他进来时正在接吻的那些成双成对的鸳鸯还在难分难舍。只是他自己的心态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目光在那些粘连的嘴唇上扫过,他从尾椎到脖颈,整片后背都在发痒。
嘴唇麻麻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居然还能砸吧到一点葡萄味道。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刚才整个人的气息被人填满包围时的感觉,对方的嘴唇热到发烫,吮吸时舌尖灵巧地拨弄着他的,那温度好像穿透皮肤熨在了脑子里,留下了一道深刻的难以磨灭的痕迹。
林惊蛰猛地回过神来,他浑身一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旋即才想到自己刚才没刷牙!
艹!!!
他回到卡座那,高胜他们已经吃完饭了,田大华正在劝他们吃点水果。
林惊蛰抬手从桌上拿了杯没被人碰过的酒杯,也不管里头是什么玩意儿,仰脖一饮而尽。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开口朝田大华道:“时间不早了,田总,要不咱们散了?”
田大华惊奇地看着他的嘴唇:“林先生……??”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张大嘴不出声,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猥琐地连连点头:“好好好!散散散!林先生您放心,我懂我懂。”
林惊蛰已经懒得去在意对方懂什么了,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便朝高胜他们扬了扬下巴,示意离开。
身后那个玩得很嗨的卡座突然传来了一阵爆笑声,林惊蛰回过头去,双眼瞬间血光淋漓。
那个他刚才路过时看到的花衬衫,原来就是上午在交易室的那个,这人跟卷毛是一伙的!
田大华结完账,前头领路,林惊蛰目光在四下一扫,扫到一杯倒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喝的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胡少峰正在和刚认的干妹妹们玩嘴唇喂酒的小游戏,怀中的美人温香软玉,娇俏可人,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索吻,舞台上轰鸣的音乐声让他兽血沸腾,随之摇摆,总之整个人都嗨到飘飘欲仙了。
正当他抱着最会撒娇的那个妹子即将亲下去的瞬间,后脖子那衬衫的衣领忽然一紧,还不等他想明白根由,随即灌下来的冰凉液体就擦着他滚烫的后脊滑了下来!
胡少峰被冰得当即一声惨叫,瞬间懵了,后脑勺咚的一下又砸上来什么东西,他松开姑娘嗷的跳了起来,双目圆睁,怒意沸腾,嗖的回过头去,想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但目光所及之处,却一个可疑的对象都看不到,夜店昏暗的灯光下,大伙都在聊骚和跳舞。
他嘴里呜哩哇啦骂了一通,只能自认倒霉,讪讪地在清理过后的沙发上坐下。
估计是遇上神经病了!
好容易这股负面情绪被姑娘们热闹的嬉笑声给盖了过去,他消退少许的兴致又重新恢复了一些,大伙哥哥妹妹抱作一团渐入佳境。
脑袋后面砰的一下,又袭来一股大力,这下可不得了,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拍飞出去,摔上酒桌。
胡少峰直接扶着桌子,震惊于自己今天的倒霉,妈的,傻逼一次还不够,又来一次?!
当你胡爷爷是好惹的吗?!
胡少峰压抑了半天,却越来越火,他心说自己非得一枪崩了这个傻逼不可,抬手抓住旁边一支还未开封的洋酒瓶,起身朝卡座沙发后背目露凶光瞪视而去——
萎……
提到胸口的那股气瞬间散了,消失许久的肖驰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目光阴沉,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暴戾气息。
胡少峰一看他就知道这是真生气了,那里敢去触虎须,放下酒瓶咳嗽一声拉近距离小心翼翼地嘘寒问暖:“哟,这是怎么了?谁那么胆大包天惹你发火了?说出来,我带人揍丫去!”
这傻逼还他妈敢说!
肖驰恨不能把他的腿给打折,却又不能说出自己刚才遭遇的一切,他眼神在附近扫了一圈,没找到那个嚣张的大眼睛。
下头久经不散的疼痛和脑海盘旋依旧的怒火相互交织着,所有根由都从胡少峰而起!肖驰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便缓慢地朝大门而去。
“……”
胡少峰莫名其妙又有点害怕,目光和座位上的姑娘们对视一遍,但没人知道肖驰这股气从何而起。
这一晚上又被冰酒浇又被东西砸,后脑勺还叫肖驰打了一巴掌,现在耳朵里都还在嗡嗡作响。
胡少峰伸手在背后摸了摸,摸到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他心中茫然地想,我他妈今天是踩狗屎了吗?怎么那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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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青年们并不明白林惊蛰红彤彤的眼睛和微肿的嘴唇代表了什么,虽有些疑惑,也被林惊蛰轻易用一句过敏搪塞了过去。
田大华却以为林惊蛰提早散场是因为找到了合适的姑娘一度春宵。他不禁有些羡慕,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他自己就从来没有那么轻易约到炮过。
因此担心耽误了大事,他也不敢拖延,将众人送回酒店后,告别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林惊蛰把他又给了一次的名片交给高胜,示意对方收好,回到房间后迅速刷牙洗澡。
太荒诞了,果然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