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的人群里,秦少歌竟遭到了数人的献媚,以前对自己颇有异议那些人也客气了不少,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的都送上了美好的祝愿,秦少歌是个受不得别人夸奖的人,一下子都要飘起来了。就在秦少歌飘了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里一个落寞的身影——湮然穿着质朴的宫服站在那里,双眼黯淡不复往日的神采。
这次册封妃子,却漏了这个人。无名无分的呆在这个宫里,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煎熬吧,现在阏煜祺怀了身子,是绝不会再宠幸嫔妃了,等诞下龙子,或许就会彻底忘记这个束之高阁的彩雀了。
心中游过一丝难受的秦少歌立刻被另一个上前献媚的倢伃分了神,再得空望过去时,湮然已经离开了。别人可怜,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湮然只是失宠,他秦少歌可是内忧外患一大堆,提着脑袋过日子……
当夜,少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老爹“通敌”之事透着古怪,他将祁云叫来仔细的询问当年之事。
祁云支着脑袋想了老大半天:“老爷满脑子忠君爱国,怎么可能认识什么敌国宰相嘛!”
“可是汐贵妃他们言之凿凿,即便是捕风捉影也是要有点依据的,你再好好想想老爹他认识什么奇怪的人,千万别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祁云委屈地小声道:“我只是一个小厮,哪能知道那么多事……我只知道咱们家在金陵可是书香世家,老太爷生前还是龙文阁大学士呢,仰慕拜倒在他老人家门下的学子多了去了,咱们家资助的寒门学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什么奇怪的人没有啊~”
“等等,你说我们家资助寒门学子?”秦少歌仿佛找到了什么。
“是啊,对于上门求教的贫家学子,老太爷立下规矩要以礼相待。”
“那就是了,当时肯定有一个寒门学子后来成了祝良国的宰相……不对,祝良国宰相怎么会投到我们家门下求学呢,他肯定是潜伏苍冥已久,来刺探我国国情的!”
秦少歌一击掌,祁云忙拍马屁:“少爷真是料事如神,肯定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我爹岂不是很冤枉,谁能想到当初资助的人是敌国的间谍啊,我爹知道这件事吗?”
“少爷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一个小厮哪会知道啊~”
哎,秦少歌长叹一口气倒回床上,看来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啊!
祁云眼巴巴地看着沉默半晌的秦少歌,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轻轻的上前帮他盖好被子,不料自己的手被少歌突然捉住,吓了一跳的他正欲反抗,只听耳边传来少歌坚定的声音:
“煜琪只是禁了爹的足,但并未说不许别人探访。你明日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就说是我想念家乡的糕点去取一些,提醒老爹注意点当年资助过的,现在的祝良宰相!还有,拜托老爹这段时间小心点,不要特意结交京中大臣,咱已经被人告了通敌,可不能再加一条结党营私的罪了!”
祁云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诺诺回道:“少爷你放心吧,老爷一向都很谨慎的,这次居然被诬陷肯定在家里生闷气呢。”
少歌眼神暗了暗:“只要有心,再谨慎都能挑出错来,总之你就按我说的传话,让老爹先委屈一阵子,就当是为我……还有我肚子里的骨肉吧!”
安抚着少歌睡下,祁云小心步出了偏殿,长叹了口气向外走,不经意被藏身黑暗中的顾麽麽吓了一跳,他压低嗓子狠狠吼道:“你有病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吓人!”
顾麽麽没说话,只默默打量了他几眼就离开了,留下祁云站在空旷中回味他隐在夜色中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粥浓情更浓
第二天傍晚祁云按计划回到秦家在京城的府邸,和秦大人、秦夫人闲话几句,报告了秦少歌在宫里的状况之后,随着秦大人来到书房。
秦大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少歌他这时候让你来,可有什么话要说?”
祁云低声答道:“老爷,少爷这段时间在宫里可谓举步维艰,他怀有身孕本就不方便,又要防范着有心人的陷害,哎,宫里财大势大的嫔妃太多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家是在帮不上少爷什么!”
秦大人黯然地坐入太师椅中不说话了,秦家先是受皇恩诏令举家搬入京城,现在又受到皇城护卫军的严密看管,他岂会不知自家受到的威胁,想必少歌在宫中更是过得艰难!那孩子自幼冰雪聪明,又孝顺听话,唯一的一次反抗自己就数和莫臻的事了……
想到莫臻,他马上振作精神问道:“我听闻陛下很是赏识莫臻,还特许他入宫觐见,可是对少歌当年和莫臻的关系起了疑心?”
“这倒没有,陛下夸赞莫少爷博闻强识,很有儒商风范,所以才特许他入宫的,不过……”
“不过什么?”秦大人追问。
祁云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道:“莫少爷好像还是对少爷念念不忘啊,三天两头的来找少爷叙旧,还带了很多家乡小吃给少爷呢!”
“什么!”秦大人大惊:“少歌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他怎么还敢如此纠缠少歌!那少歌什么反应?”
“少爷他啊……”祁云小声说道:“皇宫里那么多美人,皇上又不能经常临幸少爷,所以莫少爷每次来少爷都很开心,而且,之前汐贵妃诬陷少爷的时候,还多亏了莫少爷的安慰少爷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