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绵羊火力不够,遇上爬坡上坎,贺相尧和大叔只能下去推,这样折腾到别墅门口已经是一点多。
赵羽丰吃蛋糕都吃饱了,穿上拖鞋洗了把脸就下楼去看到底是什么状况。
贺之扬三人玩牌玩得热火朝天,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客厅里多了个人。
郑钧锋连忙招呼赵羽丰:“羽丰哥,来,快来坐,搓麻将。”
“哎,先把乌龟画了再搓麻”,贺之扬举着油性笔跃跃欲试:“别故意耍赖。”
郑钧锋嘟着嘴挽住付南的手:“讨厌,他欺负人家。”
付南:“……”
赵羽丰明显看见付南脸青了,也对,任谁被一个长满络腮胡的成年男人撒娇都会有阴影,偏偏郑钧锋还觉得留胡子显脸小,怎么劝也不肯听,也是难为付南了。
贺之扬心直口快,恶心到了就直接说:“你够了啊。”
郑钧锋不以为然,付南在床上那么猛,明显很喜欢他这种妖艳贱零。
赵羽丰不想走过去近距离观看一个一号的堕落过程,摇摇头,托着疲惫的步伐进厨房拿了瓶酸奶,拧开盖儿,坐到阳台的藤椅上喝。
阳光洒到他脸上,暖烘烘的很舒服,赵羽丰半眯着眼往上看,蓝天湛湛,万里无云,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是艳阳天。
院子里的小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叶子里的汁液饱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院门从外面推开,赵羽丰看见了男神,贺相尧也看见了他。
赵羽丰偏头去看阳台上养的多肉,逃避男人的眼神,贺相尧感觉好气又好笑,瞬间觉得拼死拼活赶回来是对的。
客厅里几人还在继续斗地主,吃剩下的零食袋塞满了垃圾桶,看样子应该是不饿,不过就算他们饿了贺相尧也没心情尽什么地主之谊,进了屋就直奔阳台。
赵羽丰被男人往上一抱再一放,再坐下去的时候已经窝到了男人怀里。
贺老板食指磨挲着小模特纤细的腰肢,放松的闭上眼:“肚子饿了吗?”
“不饿”,赵羽丰浑身不自在,明明两个人还在闹矛盾,偏偏男神没一点自觉,每次做一些亲密动作顺手得很:“才吃了早饭。”
“我叫了乌鸡汤,等会儿多多少少喝一点。”
“嗯。”
“我给儿子定做了一个小玩具,估计今天下午就到了。”
“什么玩具?”
“你肯定也会喜欢。”
神神秘秘的越发勾起了赵羽丰的好奇心,可男人咬死了不说,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饭菜来得很快,一整只鸡配上三个时令蔬菜两人肯定吃不完,贺老板勉为其难招呼了小表弟三个人一起吃。
贺之扬倒是没发现自己被嫌弃,反正表哥天天都对他冷着脸,什么心理活动都看不出来。
喂饭喂习惯了,就算有外人在贺老板也照喂不误,赵羽丰习惯性的低头吃,吃完才看见三人诧异的眼神,脸蛋腾地一下红透,推推贺相尧的手臂:“别喂了,我自己来。”
“害羞了?”
赵羽丰:“……”你就不羞?要点脸行不行?
贺老板脸皮比城墙还厚,故意秀恩爱给曾经的情敌看:“乖,张嘴。”
这句话有歧义,男人在床上说过无数次,弄得赵羽丰现在都不知道该张下面的嘴还是上面的嘴:“我饱了,你们先吃。”
赵羽丰落荒而逃,他刚跑上阳台,贺相尧就端着鸡汤追过来:“宝贝,喝一点。”
“你够了啊,有人看着呢。”
“把汤喝了我就回去。”
“行”,赵羽丰答得有气无力,端过汤碗一饮而尽:“好了吧。”
饭桌上的三人已经吃完,付南还要去公司,搁下碗就要告辞,郑钧锋为了体现贤妻良母的一面也要跟着走。
客厅里又只剩下贺之扬,贺相尧直接将他无视,碗搁一边,蹲在地上用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去蹭赵羽丰的手。
赵羽丰皮肤细嫩,被扎得又痒又麻:“别玩了,快去吃饭。”
“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
赵羽丰:“……”
“逗你的,今天下午去海边玩怎么样?”
赵羽丰眼睛一亮:“走。”
老贺迅速去车库取车,赵羽丰上楼换衣服,对着镜子他才惊觉昨晚有多激烈,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痕迹,两瓣馒头的最顶端各有一个牙印儿,咬得挺圆,对仗也很工整,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强迫症患者的作品。
哦豁,没法穿泳衣了,赵羽丰泄气的倒在床上,贺相尧见人久久不下来,又上楼去找,见小模特还是原样躺着,也不恼:“怎么还没换,要我帮你穿?”
赵羽丰翻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好了,手抬起来,我帮你穿”,贺相尧心都化了,只觉得小模特太爱撒娇。
赵羽丰蠕动着将头拱进被子里:“都怪你。”
“我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还怎么去”,赵羽丰挽起衣袖:“你好烦。”
“没事儿,快换衣服,保证没其他人看。”
贺相尧向来说话算话,不至于在这事儿上驴他,赵羽丰立马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换衣服,先是拿了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这件怎么样?”
“不好看。”贺相尧老神神在在的坐床上点评:“太艳了。”
赵羽丰只得放回去,又选了一件驼色的针织大v领体恤:“这件呢?”
“不好看,太长,把屁股遮住了。”
赵羽丰:“都是你买的,现在又来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