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回走,一边听着帐篷里面越来越小的交|媾声,我隐隐生出几分怜悯之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代大将竟沦落到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
……
虽然心知我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干预这些草原恩仇,但末雅矢里那脆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浮在眼前;想起那些魁梧彪悍的瓦剌汉子侮辱他的情景,我还是于心不忍,咬咬牙背着白修静去找了仲颜帖木儿。
进帐的时候仲颜帖木儿正在喂架子上的敖敦,看见我时表情有些讶异,直截了当地道:“尚书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我有点魔怔地低头往旁边的桌上看了看。还好,没有虎鞭汤。
敖敦看见我时没有以往的热情,可能是吃饱了,也可能是在埋怨我差点磨秃了它头上的毛,看起来相当冷淡。
我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汗,我听说……末雅矢里还在那关押战俘的帐中……”
“被人干。”仲颜帖木儿干脆利落地接口道。
……
好吧,粗俗直接是草原人的天性,本尚书是雅人,不和你计较。
我斟酌着道:“大汗已经收复了鞑靼半数以上的土地,又俘虏了他们的首领,统一草原指日可待。您气度不凡,是位仁慈的君主,让末雅矢里眼睁睁看着国灭就是最大的折磨了,实在不必再费这一番周折对他……对他……”
仲颜帖木儿挑眉:“尚书大人可是想为末雅矢里求情?”
我梗着脖子道:“不错。”
“那你要我如何?把末雅矢里赏给你吗?”
我不假思索道:“可以。”
话一出口我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果然,仲颜帖木儿坐下来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奶茶,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吃了那样烈的药,宁可差点憋火而死都不肯和他交欢,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我结结巴巴道:“大、大汗有所不知,在下对逼迫之事有、有些排斥,更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美人心甘情愿地欢好,何、何乐而不为呢?”
仲颜帖木儿嗤了一声。
我也知道自己编出的理由有多蹩脚,干笑着扭过头,去看架子上的敖敦。敖敦歪歪头,扑了一下翅膀。
仲颜帖木儿冷声道:“对待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哪怕他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足挂齿。败了就应该受着,我们草原上的生存法则一向如此。他被我俘虏,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失败带来的惩罚,是他的天命。尚书大人对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为好。”
我闻言瘪瘪嘴,开始在肚里酝酿着别的法子。
很久的寂静后,仲颜帖木儿的目光落在我的腰身上,忽然道:“蓝玉烟。”
我一个激灵道:“嗯?”
“你似乎说过,上上之技都是从下下之技练出来的。”他摸着自己早就结痂愈合、只留下一条白痕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道:“是啊。”
仲颜帖木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上上之技,通过那书中记载,本汗早就熟稔于心。可你口中的下下之技,本汗闻所未闻,很想见识一下。”
听罢,我的额头蹦出两根青筋来。
这个变态大汗……
“大汗,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些自小调|教的年轻倌儿擅于承受,又多年未曾在下,突然来一次恐怕是得要了这条老命。况且,我对那些黝黑的草原汉子实在提不起来兴致,在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委屈在下了。”
仲颜帖木儿蹙眉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身为天朝的贵宾,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地位低下的粗鲁之人碰你?”
我闻言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绷紧了腰杆。
“是本汗亲自在上。”他慢慢地喝着奶茶,“只需这一次,不论什么缘由,末雅矢里都可以归你所有。本汗虽然没有你们天朝人花样多,但胜在年轻矫健,定会对你关怀有加。”
他抹了抹唇边的奶渍,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那明显磨练多年的紧致胸肌来。然后他站起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
“如何?你似乎并不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66
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任我看着。
我沉吟良久,挽起袖子朝他走去。
……
……
……
傍晚我神清气爽地从帐篷里走出来,留下一个趴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某大汗。
嗬,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
……
跟着两个守卫去关押战俘的黑帐里抬了奄奄一息的末雅矢里出来,我坐在自己的帐里端着碗苦苦地劝着他。
“哎,你多少也吃一点啊……”我愁眉苦脸地看看他,又看看碗里的小蘑菇。这小蘑菇我连白修静都不舍得多给,如今炖了一大碗给他这个生人,他却不领情。
末雅矢里冷哼一声,艰难地往后挪了挪,埋着头就是不理我。他被某大汗挑断了手筋,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我若是不喂他,他恐怕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客气,捏着他的下巴就强喂了一勺进去,没等他吐出来就迫他咽下,又灌了他一肚子奶茶。
“你、咳……你何必惺惺作态!”末雅矢里一边咳嗽一边瞪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