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宁王在离京前,面见丘尚书,表示将来一定会为丘馨兰复仇。丘尚书心中感怀。
“丘小姐怕不是太子让人害的吧?”张平在收拾行李,再过两天他和皇甫桀就将一起离开京城前往边疆。
张平自从知道要去边疆后,就一直处在相当激动的状态。
边疆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天高皇帝远,监视他们的人将大大减少;代表了他这个侍奴的表现也不会再被人特意留意,他终于可以进行实战,也终于可以不用把自己装的木楞胆小。
“你以为是我?”皇甫桀还是从张平激动的情绪中听出一点不对头。
“不,我不觉得你会伤害那个女孩。”张平转身坐在床沿上,慢慢折叠手中xiè_yī。
皇甫桀笑,“你说的对,我不会伤害那个女孩。”
张平明显松了口气。皇甫桀对他的神情了若指掌,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变化。
只不过老二比我快了一步。皇甫桀走到张平面前,伸手抬起张平的下巴。
老二心里恐怕也不想动那个女孩,可是谁想到丘馨兰竟真的考虑嫁给我,可惜红颜命薄,老二绝对不会允许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利用丘馨兰笼络皇子可以,但如果真把丘馨兰嫁给另外一个皇子,那就不同了。
张平一掌把他的手拍开。皇甫桀不介意地轻声笑,又去摸张平的脸。
想到丘馨兰把老二逼得不得不出手杀她,心中不觉好笑。
这个女孩活着,她唯一的价值就是丘尚书的女儿。
这个女孩死了,因为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也给两位皇子带来了不同的好处。
老二以为分裂了太子和他,甚至以为得到了今后一支助力。
他则借她的死亡做踏脚石,走上他给自己预设的道路。而且还迷惑了二皇子的眼睛,笼络了户部尚书的感情。
如果女孩不死,他也会想法杀了她吧。
毕竟一个死掉的户部尚书女儿比起一个活着的尚书女儿在此时对他更有利处。
没有她,他也能提出前往边疆,可是理由不会那么充分,也不可能得到其他皇子的支持。
没有她,他也许很快就会被他母亲指婚,被迫娶一个王妃回去传宗接代。
没有她,他就不能为张平这块挡箭牌再树一块挡箭牌。
他,由衷感激这个女孩的死亡。也许将来他可以把王妃的位子给她。
“你别老动手动脚的好不好?不帮忙就去那边坐着。”张平不喜欢皇甫桀现在老是动不动就找机会摸摸他捏捏他的行为,可他又不想出手揍他,只能在言语上点明。
其实他完全可以动手教训他,但也许因为看他小时被人欺负得厉害的缘故,也不知怎的就养成了不轻易对他动手的习惯。
“张平,我摸你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张平张大嘴巴,抬起头瞪向那个人。
“我希望能让你感觉到舒服,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摸你哪里你最有感觉?”
“王爷,您就这么想跟奴婢我打一架?”张平丢开手中衣服冷声道。
“那我们脱了衣服打好不好?”少年宁王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张平起身就走。
皇甫桀一把抱住他,恳求道:“我们不做到最后,你就让我摸摸你、亲亲你,我保证不会让你难受。”
“王爷,你才十五岁!”我十五岁时也没像你这样性/欲旺盛啊!
“平,丘馨兰死了。你也说她是个好女孩,她也是唯一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孩子。我甚至觉得让她做我的王妃也不错。可是她却被老二害死了,就因为老二不想让丘家有可能暗中支持我。张平,我心里好难过,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我好怕你也会……”
胜帝在位第十九年,五月初十,他在京城送出了第一批卫国将领。
那时候站在城头目送大军离去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没放在他们眼底的一战会持续那么长时间。
直到要求增援的快报传来,胜帝及一干大臣才明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被他们忽略的蛮族再次变得强大起来。
这一战一打就是六年。
☆、18
一转眼就三年过去了。
张平站在城头上痴了。
昂起头,他似乎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啸杀。
低下头,他似能闻见积聚多少年不散的血腥味。
血液在身体里翻滚。
他知道这些都是幻觉。匈奴大军已经暂时退回,等待来年春再卷土重来。
还记得当初,经过一个半月徒涉,跟随第一支大军赶至雁门关的当口,他一眼就被依山傍险气势雄浑的雁门关震动。
这天下第一关东临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天门。由关城、瓮城和围城三部分组成。关城东西北三面开辟了城门,可如今却因为战事的缘故,三门进出查探皆异常严格。
关城在内,出北门既是瓮城,瓮城外又有围城。围城依山势而建,城墙南端分别与关城的东西两翼相连,向北则沿着山脊延伸至谷底合围,合围处亦建有城门。围城以外另筑有三道大石墙和二十五道小石墙,形成屏障。
有这样一道关口,也难怪匈奴几百年来都只能望城兴叹。
三年来,攻攻守守,厥顿单于没有打进雁门关,他们也没把匈奴打退。
半个月前,塞北进入冬季,匈奴退回驻扎地等待来年开春。
而他们也能缓口气,退回雁门关据守。
“危峰过雁来秋色,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