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一听,心中也明白了冯暴的意思。他突然呼喝一声,双掌一交,钢爪发出“铿锵”一声响,然后直扑上来。
沈砾一推李沐,抬刀便迎。
“九仞派是吧?九仞剑法是吧?老子没什么可怕的!”何虎一爪向前,转身又是一爪,他以极快地速度旋转,如同一个陀螺一般,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一边旋转,一边冷不丁地伸出一爪。上中下三路,随心而出。
沈砾只有一把刀,用来施展剑法,本就有所不便。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沈砾忽然闷哼一声。她肩膀处,一朵血花绽放。因为用力受力,沈砾旧疮迸裂。就是这么一瞬,沈砾拿刀不稳,何虎借机近身,直接掀起了另一场钢爪风暴。
“哧哧哧。”沈砾身上接连冒出几股鲜血,沈砾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真的好疼啊。
钢刀再也拿捏不住,被一爪击飞。何虎还在欺近,带血地钢爪在沈砾身上得了寸,还想进尺。沈砾的九仞剑法,让他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回忆里,他很恼怒,于是,他迁怒。回忆里那个人他伤害不了,但是眼前这个人他可以。
“受死!”何虎暴喝一声,身形一顿,飞身上前。人在半空,双手已经张开,他那钢爪已经瞄准了沈砾的脖颈,他要将当年没有施展出来的这一招黑虎掏心,在沈砾身上应验。
这一爪迅捷至极,沈砾旧疮迸裂,身上又见血,已然是避闪不得。沈砾心中一叹,“还是要死了么……”她可以想见这一双钢爪插入自己肩膀,然后直接向下,掏出心脏。
传说,如果剖开胸口的刀足够锋利足够快,那么在死前,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心。
沈砾想过死,但是她没想过会这么死。
“肯定很疼。”她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想起了那个传说,她想,最后就睁着眼睛死吧。死不瞑目,也显得自己有尊严一些。
然后,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道,从旁而来,将她的身体带离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这个怀抱算不上坚实,但足够温暖。
沈砾看着一只裹着残布的拳头击向了钢爪,这块布在几息之前,还在自己的衣服上。
“李沐?”
李沐拉开了沈砾,以自己的拳头挡住了何虎的钢爪。钢爪再一次刺入了李沐右手之中,深可见骨。
沈砾忽然有些痴,因为这个情景,她似乎在梦中见过。只不过,梦中应该是高大威猛,帅气威武,至少是三公子一先生级别的大帅哥。而不是眼前这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脸。
至少那时脸上应该是游刃有余的表情,而不是现在这张龇牙咧嘴的脸。
“真他奶奶的疼啊!”李沐紧咬着牙,左手直接推开了沈砾。何虎的左爪就刺在李沐的右拳之中,李沐忍痛握紧了拳,就是抓住了他的爪。
“给我去死吧!”李沐痛喝一声,左手一拳印在了何虎的脸上。
这一拳,是李沐吃痛的报复,李沐扭曲着脸,拼尽了全身力气出拳。那架势,比起一桑道人补天散手之中的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