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营地最近的气氛很紧张,街上的修士多了很多,全部面色严肃如临大敌。茶楼客栈中,聚在一起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各种分不清真假的消息乱飞。
这几天,少数从太南之地狼狈逃出的修士,带回了惊人的消息。据说太南之地内现在鬼物横行,死了不少人。
连进入营地的检查都严了许多,因为听说有鬼物可以化成漂亮的红衣女子混在修士里,所以现在在营地内看不到一个穿红衣的女修,就连男修也没一个穿红衣的。
“你们还要看多久?”一身粉红色衣服的乐乐不耐烦地道,对着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的守门修士彻底失去耐心:“是人是鬼都看不出吗?”
那修士谨慎地道:“道友还请见谅,可否请你把面纱除下?”
乐乐杏眼圆瞪,在柳清欢轻轻摇头之下才勉强忍住怒气,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纱。
守门修士被眼前的美貌耀得眼晕了一下,才突然想起这女子是谁,惊吓得退后两步急声道:“原来是乐、乐仙子,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乐仙子不要怪罪……”
乐乐横他一眼,他想到此女的恐怖名声心中惶惶,只想快点送走这尊瘟神,草草扫了眼柳清欢拿的青龙营地的令牌便放了行。
两人终于进入玄武营地,一边往前走,乐乐一边道:“总算从那鬼地方出来了!柳清欢,你就跟我走呗,我爹租了个大庭院,房间多的是。”
柳清欢连忙婉拒,但乐大小姐耍起赖皮,拉着不肯放。
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可不好看,柳清欢只好无奈的点头:“好吧,我正好有事跟令尊说。”
“咦,你有事跟我爹说?”乐乐好奇地眨着眼睛:“什么事?”
柳清欢拂了拂衣袖:“小姑娘不要问那么多。”
乐乐撅起嘴:“我才不是小姑娘!”扭着柳清欢非要让他现在告诉她。
柳清欢这次却是紧闭着嘴,再不肯说。
两人很快便到了一座庭院,乐乐刚刚打开防护法阵,严华便冲了出来:“师妹,你总算回来了,我……师父这些天十分担心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乐乐翻个白眼,推开他:“好啦好啦,我没受伤,快让我们进去。”
严华这才注意到柳清欢,惊喜地道:“柳道友!”
柳清欢笑着拱拱手:“严道友。”
三人走进去。柳清欢稍稍打量,这院落房屋精致,在空间如此紧张之地还带了个雅致的小花园。
“我爹呢?”乐乐一边往内走,一边问道。
严华围着乐乐,眼睛就没离开过,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师父去忘尘宗议事去了,现在不在。”
“哦,严木头,你给柳清欢安排个住处吧。”乐乐捶了捶肩:“这些天累死我了。柳清欢,等我爹回来,我就带你去见他。”
“好,师妹你好好休息,师父回来了我再叫你。”严华道,又看向柳清欢:“柳道友,你就住我隔壁如何?”
柳清欢自不会有什么异议。
乐乐自去后院,柳清欢便跟着严华往另一边走。
路上严华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柳道友怎么会跟我师妹在一块?”
柳清欢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就是无意中在太南之地遇上而已。”
……
柳清欢在第三天才见着鹏华真君。
鹏华真君很忙,同时对见一个筑基修士没有多大兴趣,即使这小修士是女儿的朋友。
“柳清欢快,不然我爹又走了。”乐乐拉着柳清欢快步往前厅赶,又抱怨道:“谁叫你不肯说出为什么要见我爹。”
柳清欢也很无奈。要是今天再见不到,他便准备离开了。自己努力过就行了,要实在没有机缘,以后生的事便与他不相干。
好在他们赶到前厅时,鹏华真君还没有离开,正跟另一位元婴男修喝茶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位青年修士。
“爹!”乐乐冲进去,娇嗔道:“你都有空喝茶,也不见我朋友。”
鹏华真君是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杯瞪她一眼:“没规矩!还不过来见过你洞虚叔叔。”
乐乐也回瞪一眼,这才对那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元婴男修行了一礼:“洞虚叔叔。”又对站着的青年修士行礼:“大师兄。”
洞虚真君放下茶碗轻笑道:“一转眼,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唉,整天皮得跟猴子似的,一点没有女儿家的温婉娴静。”鹏华真君叹道:“太芳尘,你可不要见怪。”
这两父女一个脾气,叫人都喜欢连名带姓地叫。
鹏华真君又道:“你朋友呢,还不快带进来!”
柳清欢这才从门外走进去,不卑不亢地行礼:“晚辈拜见鹏华真君、洞虚真君。”
鹏华真君上下打量他:“听说你要见我?”
柳清欢直起身:“是的,我有一件消息要告之前辈,但此事十分重大,只能与……”
他看了眼洞虚真君,接着道:“只能与两位前辈说。”
洞虚真君闻言,目光落在他身上:“哦?还有我的事?”
柳清欢不言,鹏华真君探究地看了他几息,挥了挥手,他身边的年轻男修便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乐乐不干:“我也要听,我不走!”
鹏华真君端着茶碗不理她,她便看向柳清欢,柳清欢也摇头。
“哼!”乐乐嘟着嘴跑了出去。
鹏华真君打出一道隔音罩,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多谢前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