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初大惊失色,扑到床边去看他一片狼藉的后背,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那要怎样才算有事?”
箫御宸没想到她会开灯,所以来不及转身就被她看了个正着。
“不用管我,你去休息吧!”
抓住她想要掀开自己衬衣下摆的手,箫御宸冷静万分地说了一句。
盛若初想起他摔倒的那一刻,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又听他这样说,突然就受了刺激一样,强忍着心底的酸涩,反而刺了他一句:“这也是你的苦肉计吗?以为受了伤,就能博取我的同情,让我原谅你之前对我的欺骗和伤害吗?”
箫御宸轻笑出声,淡淡地自嘲:“嗯,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博取同情,所以你千万不要理会我。”
“是不是这样子,就算我不原谅你你心里也会好受点?”
盛若初抓着他的衣摆,又被他抓着手,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都有点发抖,不知道抖的人是谁。
“是,我骗了你,所以受伤也是我罪有应得的,你不要同情我,也不要管我,自己去休息,好不好?”
箫御宸本来就没把这伤放在心上,也确实如盛若初所说,他希望她能够拿他出气,打骂都可以,只要她心里好受些。
“不好!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也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寻求心灵的安慰!”盛若初从他手下挣脱,坐在床边一手按着箫御宸的肩不让他转身,另一手去翻身边的医药箱。
这才发现,刚才一直在发抖的,是她自己的手。
因为伤口细碎且繁多,又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放任不管,有些地方衬衣都因为伤口渗出的血凝结而粘在了皮肤上,箫御宸又俯趴着,盛若初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将他的衬衣剪开,露出精壮结实的后背。lt;gt;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都抽了抽,眼底的热意又有点忍不住了。
箫御宸肌理分明的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满布,有几个地方还有细小的玻璃碎屑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面,看起来颇为吓人。
盛若初没有再说话,低头仔细万分地用医用棉签先将玻璃碎屑都一一刷出来,有时候动作稍微大一点,箫御宸会痛得颤动一下,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声,任由她并不熟练地在自己背后动作。
擦掉血迹,消毒处理,再细细地包扎好,箫御宸疼得满头大汗,盛若初也紧张得后背都汗湿了。
处理好他背部的伤口,盛若初又去看他的头。
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确定只是额头上方划伤了一处,伤口不深,但是血流的有点多,当时也是因为杯子里的那些水才让盛若初以为那些全是血,吓得半死的。
现在清洗干净也做了消毒处理,才知道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背上的伤口虽然多但是包扎起来方便,反而额头上就不好弄了,盛若初最后还是下楼去请教了医生才彻底解决好。
箫御宸已经放弃了反抗,盛若初还是压着他的手让医生给他注射了破伤风疫苗。
完事后盛若初送送医生出门,“谢谢你这么晚跑过来,不过明天白天还是请再过来一趟。”
“这是我应该做的,刚才先生的伤口我也看过了,夫人您处理得很好,消炎药记得让他按时吃,明天我再过来看看。lt;gt;”
“嗯,我会让他好好吃药的。”
再回到楼上,盛若初对着箫御宸还是没有好脸色,让佣人从卧室里抱了新被子来丢给他,“既然你想在这边睡,今晚就在这里吧!”
“好!”箫御宸接住被子,应承了。
盛若初走后没多久,他就从地上的风衣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林夏拨电话。
“御宸,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林夏接起电话就先发制人,显然等这通电话等了好久了。
箫御宸握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沉声说道:“林夏,我对你的忍耐一直是有限度的,现在,你已经踩过界了!”
“呵呵,之前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要求,现在因为我一句话,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了,对不对?”林夏并不畏惧,反而很得意地告诉他,“没有人比我了解若初的性子,她这个人很容易被人影响,感情上又习惯想太多,所以我那句话,她听了就一定会误会你。有没有觉得很讽刺?你把她当个宝,上次那样的丑闻你都能相信她,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她却根本就不相信你呢!”
“除了挑拨离间,和用她要挟我,你还有别的手段吗?”
“我不需要别的手段,这两个对付你和盛若初,已经足够了不是吗?我说过,让你不要逼我,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林夏在电话那头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箫御宸话锋一转,却是让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林夏警觉地反问了一句,又断然道,“不可能的,盛若初怎么可能不跟你闹?”
她心里知道的是前几次她和盛若初说过的话,自从回到江宁后这段时间,每一次见面,她都在暗示盛若初,箫御宸和她之间不干净,所以这次她才敢把孩子推到箫御宸那里去刺激盛若初,按照她对若初的认识,盛若初因为误会而和箫御宸大吵一架甚至从此离心,都是在她预料之中的。lt;gt;
“若初并没有误会我,而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