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蒋新勇和白峰相视而笑,依依非常不喜欢酗酒之人。她做为主人家,事先言明,倒也符合军人家属的爽朗作风!
两人一起离开,尽职尽责地去客厅传话。
客厅里,向东方正在手捧着宋子安应他要求冲泡的一杯咖啡,把鼻子凑在杯前:“这味道闻着不错啊!”
金友发抿了口茶,好心提醒道:“很苦的,你要不要加些糖?”
向东方一咧嘴:“早就听说喝咖啡喝的就是个‘苦’字,我们家大人都喜欢喝茶。不过,我在外面的餐厅喝过,挺好喝的,只是微苦而已。”说着,就喝了一大口。
向东方的脸顿时抽抽到一块了,张口就要把它吐出来,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硬生生地把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我的妈呀!怎么这么苦!”
宋子安憋着笑:“所以说,我就不爱喝咖啡嘛!”
“我去给你加点糖,再加点奶。”
向东方叫道:“子安,那你之前怎么不给我加?”
宋子安仍是一副平和模样:“是你要喝原滋原味的咖啡。”
向东方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这杯咖啡:“是我错怪你,我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他向来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虽然这咖啡不是粮食,但它也是吃食的一种,一会儿捏着鼻子把它喝了吧,总不能只喝一口就扔掉!
宋子安拿走这杯咖啡,飞快地去厨房加奶加糖,还可以借机和妹妹说上几句。
宋子安在门口与蒋新勇、白峰擦肩而过,还问了句:“不用帮忙了?”
蒋新勇回了句:“马上就回去。”
然后,蒋新勇和白峰进了客厅,看到另外六个人坐着的、斜着的、靠着的,好不随意。
唐季军身为宿舍老大,很有责任心地问:“活儿多吗?要不要我们去帮忙?”
白峰应道:“不用,今天你们是客,只管等着吃就是。等到下次再来,就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啦。”
方渠河刚啃完一只苹果:“那是,我们这么多张嘴,就一个女孩子做饭,我们怎么也得帮帮厨啊!”
萧为庆对宋依依的印象很好,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因为她身上高雅又灵动的气质,所以接着说道:“依依好像也在京城上学呢吧,她多大了?”
蒋新勇和白峰谁都没接这话茬。
萧为庆敏锐着呢,立时鄙夷道:“你们防啥呢!问个话儿都不答,我一会儿就问本人去。”
蒋新勇的目光射向他:“防狼呢,怎么滴!我警告你们,谁都别想打依依的主意,否则出现什么后果,别再来找我诉苦!”
白峰立时想到那个清冷、挺拔的身影,心中为自己与那人实力上的差距而苦涩。
唐季军一看气氛要僵,马上调和道:“小八就是随口问问。子安他妹妹应该比子安还小吧,那她岂不是连十八岁都不到,就考上大学了?”
方渠河也感慨着:“这兄妹俩一对牛人呀!”
蒋新勇也不想和宿舍里的同学起冲突,只是接着今天这个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儿说出来,做以警告。
“是呀!依依比子安学习还好,她是辽省的高考状元!”
金友发睁大了眼睛惋惜道:“我记得老七说过,他妹妹在京城中医学院上学。要是成绩那么好,为何不去京大、清华哩?是不是当时填报志愿时,报低了?”
白峰笑道:“才不是!依依就喜欢中医,那是她一早就选择的专业,跟成绩无关。”
萧为庆又问道:“那她多大啊?”
蒋新勇这次倒是回答了他:“十六岁。”
唐季军吃惊道:“十六岁的省高考状元,厉害呀!想当初,我参加高考时,可是耗没了一身腱子肉,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将将够分数线。”
向东方哈哈笑着:“你能考上,就是人才!我们大家都一样,谁当初不是拼命复习来着!”
蒋新勇垂下眼,他当时还真没有那么紧迫,因为依依提前让他学习,得知高考消息后,他几乎还是按部就班地复习,高考成绩也不错。
方渠河笑得露出大牙来:“老大,你现在也是一身腱子肉,比我们都膀!”
唐季军一个握拳曲臂:“那是,看咱这儿身材,雄风十足!”
蒋新勇笑呵呵地看着唐季军:“老大,要喝酒是你提议的吧?”
唐季军呵呵笑着:“是啊,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这段时间给我馋的呀,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喝酒。”
蒋新勇接着说道:“家里有一瓶白酒、一瓶自酿的青梅酒。因为依依家里吃饭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没有特殊准备。”
唐季军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这要求是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白峰挑着眉坏笑:“麻烦倒没有,就是家里有多少喝多少。不过,依依说了,谁要是贪杯而醉,从此就会被她列入黑名单。”
“我解释一下呀,她的意思就是以后家里就不会接待那个醉酒的人了。”
萧为庆赞同道:“我们初次来子安家做客,喝醉酒确实是失礼的行为,依依说的话儿不为过!”
方渠河做为鲁省大汉,酒量也不小,他摩挲下头发:“就一瓶白酒我们这么多人分,哦,不对,还有人呐,小七不是说,今天午饭还有依依的几个同学被邀请了嘛,哎呦!一人连半两都分不到,醉的哪门子酒啊!”
向东方对宋依依可不敢小觑:“不是还有一瓶青梅酒吗!”
唐季军一伸胳膊,砰地拍在他肩膀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