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是徐家的大少爷,孙立山脸色大变,一个常鹤扬就够他受的了,还有一个徐家的军中校尉。
他立刻对徐茂东讪讪地笑笑:“说哪里话,你们继续,我带他们几个,去那边转转,那边转转!”
孙立山朝徐茂东笑的时候,徐茂东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孙立山大手一挥:“走,走了!”
钦天监的车走了,那个孙立山在车里自言自语地骂了句:“娘的!这是哪来的****王八羔子想阴老子,要是老子知道了非整死他不可!”
可骂归骂,但是想到刚才那情景,孙立山就浑身冒汗。
像常鹤扬和徐校尉那种人,只要他们不造反,就不关自己什么鸟事。话说回来,就算他们造反,也不关自己鸟事,到那个时候,自己早躲得远远的了。
徐茂东和常鹤扬上了马车,快到医馆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出来几辆马车。只不过,这几辆车上印着四个大大的字。
东缉事厂,简称东厂!
钦天监的人刚走,又碰上了东厂的鹰犬。
常鹤扬暗暗叫苦,东厂的人都是他娘的嗜血铁苍蝇,号称铁面无私,实则下手狠毒。自己上一次跟几个老友在欢场里消遣时候,就被东厂的人给抓住了。
他们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直接将自己带回去。
最后还是常茂打了招呼过去,才把人保释出来。因此,常鹤扬对他们一直记恨在心,但是偏偏又没有办法。
因为京城的东厂,是一个特别的组织,持有圣驾之贴以证明是代天子行事,可独立查案,判罪,行刑,且权利还在锦衣卫之上,只对大明圣上负责,可随意缉拿臣民。
徐茂东和副将穿着便服,只有战车还是军营的标识。驾车的副将,正想强行冲过去,前面就响起了喝停声:“前面的马车停下,东厂办事,代天巡狩!”
东厂同样接到了报官的笺条,说有一辆冒牌的战车上面藏有鸦片。既然是冒牌的战车,自然人人得以拦之,因此他们直接从东厂总部杀出来拦人。
再加上现在这世道,冒名顶替的东西多了,在京城这天子脚下,也不泛这些不法之徒,利用军营战车的便利,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东厂敢拦御史战车,这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这次的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对方是一个连常鹤扬也不认熟悉的威武汉子,从军营出来进入东厂当差三年了,听说是个刽子手一样的人物。
他下马车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徐茂东,当下就冷笑了一下。
徐茂东也认出了此人,以前同自己是一个军营的,在京城有些背景。当初两人还因为徐茂东当上校尉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在军营的时候,两人一起去的,而且两人的能力都差不多。但是徐茂东就是背景比他强,因此升的速度也比他快。
其实两人之间倒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青年人,好胜心强。徐茂东进入校尉行列之后,他一气之下就回京进了东厂。
看到他那丝冷笑,徐茂东就在想,这小子不会公报私仇吧!如果今天这事栽在他手里,还真不好说。鬼知道他会不会把事情捅出去!
徐茂东知道此人的脾气,这小子还的确有些蔫损阴坏,这也难怪,常鹤扬都栽在他手里。但是徐茂东还是笑了下,递了烟丝过去:“我说皇甫大人,这天都快亮了还办差啊?”
皇甫浩伸手挡开了他的手,严肃地道:“刚刚接到有人报官,说你这辆车里藏有鸦片,现在我以东缉事厂的名义,请你让开些,也好让我方便搜查!”
娘的!
徐茂东冷笑了声,看来这小子真想公报私仇,只是自己这车里不能搜。虽不说车上这有鸦片,就是那么多银票,自己也不好交待。
难道真要与他翻脸不成?徐茂东定定地盯着皇甫浩。
这时,常鹤扬硬着头皮,上来打了声招呼,也递了烟丝过来。可惜皇甫浩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盯着徐茂东。“让是不让?姓徐的!”
徐茂东的副将,看到皇甫浩对自己的大人不敬,立刻下车就拦在他的面前。军营的座驾,一般人哪里有资格搜查?副将不认识皇甫浩,因此也不必给他这个面子。
皇甫浩道:“徐校尉,你不会认为自己手里有特权,就可以逃避东缉事厂的检查吧?现在你是在京城,不得以军营的名义,进行私人活动。”
常鹤扬看到皇甫浩不给自己面子,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句:“娘的你嚣张个屁,装什么天王老子”
副将拦在那里,徐茂东就挥了挥手:“让他去搜吧!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随他去吧。”
皇甫浩哼了一声,也不理徐茂东,对身后的两个手下道:“你们去检查那边。”
两个手下立刻跑去常鹤扬的那辆马车里,开始大肆检查,一点都不给常家面子。
徐茂东站在门边上,点着一锅烟袋,看着皇甫浩在车里翻来翻去的。他就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小心点,我车里的东西很贵的,弄烂了你赔不起啊!”
皇甫浩不理他,指着车里的七个箱子:“这是什么?”
常鹤扬的心立刻就紧张起来,这该死的东厂番子,真想把人往死里整?干脆老子驾车把他撞死得了,说是发生了意外。
常鹤扬脸上那种无毒不丈夫的神色,让徐茂东都吓了一跳,这小子想干嘛?
看到皇甫浩弄那些箱子的时候,徐茂东说了句:“这里都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