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一概不明白,既然陶鹤不肯和他说,那他就自己问好了。
“当然非他不可。”程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也忽的冷下来。“若不把他磨炼起来,将来怎么为他父亲报仇呢?”说这话时,他那锐利的目光一直紧随戚果,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戚果竟觉得他的话里隐隐带着丝杀气。
“泽叔!”陶鹤有些急了,开口想要打断他。
戚果直接伸手拦住他,转过头去看着陶鹤的眼睛,认真和他说道:“哥哥,不要再这样保护我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保护了。”他话说得真挚无比,却像在陶鹤心中狠狠扎了一刀。
为什么?陶鹤忽然觉得心慌不已,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看向戚果的眼中甚至带上了哀求:“果果……”不要拒绝他,不要丢下他。
“因为我也想要保护哥哥。比起一直站在哥哥的背后,我更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去面对一切。”戚果握住他的手,坚定道。
陶鹤低下头。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比他小了一圈,原本白皙的肤色沾染上了泥灰,还有几道细长的血痕。
就是这么一双手,第一次见面时就毫不嫌弃地贴合到他掌中,与他比着手掌的大小;就是这么一双手,平时被他宝贝地牵在手里,不舍得让那个人拿任何重物。此时却有力而坚定地握着他,传达着那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只觉得又酸又甜,或许只有将这双手再次紧紧地握住,不,只有将这个人再次紧紧地抱入怀中,才足以表达他复杂翻涌的情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