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辰说完,许白抓起他的文具、书本等一切她够得到的物品,让它们大鹏展翅,挨个飞出了2班教室。
安辰瞪大了双眼。他没有阻止许白,整个过程只是低头带笑。
“靠!看你在特殊时期,老子不跟你计较。”
趁还没上课,安辰一个箭步跑出教室,下楼去捡残骸。
“哈哈,许白,你说你干嘛非得喜欢钟宇?”安安扭过头来,笑得合不拢嘴,“安辰脾气这么好,干脆把他收了吧。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许白一脸无奈。在她看来,安安这个堂弟简直就是个十足的逗逼,一天不惹自己炸几次毛就像生活少了乐趣似的,还死性不改!
“他是你弟弟,我从没这么想过。”
“你傻呀!他是我弟弟,又不是我男朋友。”安安两手一摊,“况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更喜欢安辰。”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为什么你非要针对钟宇的原因,因为你想撮合我们。”许白托腮微笑。
“哎呀,怎么突然又这么聪明,要傻就傻到底可好?”安安捂脸。
许白噗地笑了。
“不过说真的,钟宇就算了吧。”安安突然很担心,“你没听见其他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你的,钟宇也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而已。你们甚至没说过话!”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不在乎钟宇喜不喜欢我。我只是……”许白顿了顿,“只是想为他画画而已,虽然他不喜欢我给他的素描。”
“亲爱的许同学,你已经把我们年级的人画了个遍!”
“但就他不喜欢,还给我扔了……”
“所以说你只是喜欢美术而已。”安安激动得身体前倾,“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回应的,你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已经暴露了你并不喜欢他的事实。你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想把他放进你厚厚的画册里罢了。”喘了口气,安安对自己说的话再一次肯定地点头。
许白半信半疑地把目光移开。如果真是这样,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是不是非要他破相了你才肯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这就去!谁也别阻止我!”安安就差暴跳如雷了。
“啊!不要啊,我的好安安……”许白陪她一起演戏。
上课铃响起,安辰才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教室。安安似笑非笑地骂了他句“活该”,便转过身去。
“笨蛋,你把自己的铅笔也扔下去了。”安辰把笔还给许白,在旁边乐呵呵地整理起来。
许白忽然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决定以后对安辰温柔一点。随即她手捂肚子,玩累了才终于知道痛经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天晚上,许白把生理期的事告诉了许文辉。随后坐在电脑前,沉默地玩起扫雷。
白明芝刚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丈夫拉进了卧室。
“我们是不是该跟许白讲一些那方面的知识?”许文辉显得很犹豫,“到底讲还是不讲?”
“要怎么讲呢?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
“你去跟女儿说!这种事当然是妈妈出面比较好。我一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开口!”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相互争执着来到客厅。
“许白呀,妈妈她说想跟你谈谈。”
许文辉说得小心翼翼,白明芝则有点责备地看了眼丈夫。
许白不慌不忙,只是默默盯着他们。其实,她刚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出于好奇,想看他们会如何处理。
“噢,事情是这样的,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关于……关于那个……”白明芝卡了半天,都没卡出关于什么。
“你指的是男女之事吗?”许白淡淡地说,“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随即又开始扫雷,却一下子挖爆了。
“呃,你知道就行了……记得那东西要勤换,要爱干净。”许文辉替妻子把话说完,他可不想女儿什么都不懂,然后就被奇怪的男生给骗了。
谈话结束。白明芝打着哈欠,说自己要睡觉了,便回了房间。
客厅只剩下许白一个人,她忍着痛经的感觉,心烦地嘀咕着:说了等于没说,我还是乖乖听“生理课”得了……
经过短暂的春天,逾市由凉转热,市区气温一路飙升。
已经适应了在南区生活的许白,身高又蹭蹭地长了不少。虽然挑食使她看上去有些削瘦,可全身的肌肤却愈发白皙。
午休的时候,安安被青春痘困扰,许白则埋头狠狠复习数学,两人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
“暑假准备怎么过呢?有空来我家吧,我在学弹钢,琴给你听。我们还可以逛街买东西。”安安闷闷地说,正对着镜子挤痘痘。
许白抬头看着安安自然卷的秀发,回答道:“再说吧,我可能要出去旅游。”
“去哪儿呀?”
“子都,不知道好不好玩。”
“呵,我知道那个地方。”一旁的安辰插话道,“那里有座鬼城,希望你不要被吓死,我不想你还魂回来找我。”
“我会回来找你的,回来打死你。”
许白扬言抬了抬手。安辰抓起充好气的篮球,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就你和你爸妈吗?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安安说。
许白说她并不介意。心想,或许还有其他人吧。
许文辉从来不跟她探讨计划,她心里不爽,却也习惯了被安排。不论怎样,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旅行!对于市区外的子都县,许白是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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