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柳三咬牙,“这事果然是冲着老七来的。”
柳浩和几位老爷都过来了,见杨相公在这虽有些意外,但也没开口问为什么,柳浩问柳三怎么回事。
“有人下药给老七,想让他失态和丫头发生点什么,还刻意引人去看看,哪知道老七前头吃了药,和□□相冲,头疼难忍,只在一边静静待着。”
“实在可恶。”柳梁说,他连忙上前看儿子,“珣儿,珣儿,你怎么样。”
柳珣喝了解毒剂吐了一回,现在头疼稍解,只是那股子麻油味道实在恶心,喝几杯茶都压不下去,杨峤看不过眼他把自己当水牛,对丫头说,“有紫苏姜吗?”
“珣儿不爱紫苏那味道,桃脯行吗?冰糖杨梅可不可以?”柳梁急问,杨峤点头,“能压下味道的都行。”柳梁忙让人去拿柳珣的点心零食来。
“这事谁做的查出来了吗?”四老爷问,“要我说把那些不老实的下人拉出来,打几板子都招了。”
“不是外人,就是我们侯府里的人。”柳三说,“所有宴会上的人我都让人去拘在一块问话,想来马上就有结果。”
“杨兄说的那么明白,三哥你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柳珣皱眉道。
“凶手是谁?”柳六问。
“五哥哪去了。”柳珣反问。
“五哥说喝酒多了头疼,回房休息去了。”柳六说。
柳珣嗤笑,“犯事就躲,从小就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珣儿,你怎么说话呢,你是说这事是璋儿做的?”三老爷说。
“我们之间,只五哥中途换了一身衣服,他说是沾了秽物,便拿他换下来的衣服来一看便知,是哪种秽物。”柳珣说。“红玉不挣扎不喊叫,这人不是外人,也不会是下人。”
“侯爷,三老爷,四老爷,五老爷,老太太有请。”管家过来说。
“先去见母亲吧。”柳浩说。
杨峤抬手要告辞,被柳珣扯着衣袖又拉往后院,杨峤无奈,“柳兄,这是你家事,我涉事太深不好。”
“你留着给我说明一下经过,别人说不清楚。”柳珣说。
“你不是都知道是谁干的吗?”杨峤说,“这阴私事,我知道太多不好。”
“真的是他?”柳珣顿住,拧着眉,满是生气,“我只是一点直觉,看尸体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对,后来也没见着他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事很浅显,几个下人问一问就清楚,不用我留下特意说明。”杨峤说。
“反正你都知道了。现在走你也都知道了。”柳珣说。
“我是知道了没错,但是我可以不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了。”杨峤无奈说,“我身单影只,不好与侯府主人为敌的。”
“你现在走了,转头我便与你为敌。”柳珣挑眉道。
“珣儿,你和杨相公说什么,都到门口了。”柳梁回头说。
柳珣别过脸,依旧扯着杨峤的袖子前行,杨峤竟有种久违的想叹气的冲动。不该看他苍白的脸动恻隐之心的。
第9章 赏心悦目谁家事(修)
“侯爷,三老爷,四老爷,五老爷回来了。”打帘子的丫头传倒。
静默的内室登时活了过来,齐齐望向门口,柳浩打头进来,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柳梁一脸怒气也能理解,三老爷面色凝重,四老爷一脸摸不清状况。柳三和柳六紧跟其后,柳珣拉着杨峤。
正房内室,高枕软纱,富丽堂皇,变动一下座位次序。人虽多,却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肃穆中有些风雨欲来的压抑,丫鬟轻而又轻的给在座的人换了茶后如水退去。
柳母抬起茶盏抿一口茶,却笑着对尾座的杨峤说,“家中小辈不经事,倒是扰了状元公的清净。不知杨相公现居何处,我让家人送你回去。”
杨峤准备抬手回话,柳珣替他先回话了,“祖母,前头出了些事,杨兄留下来帮忙断案。”
“这点小事,怎么还动用到状元公了。”四太太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珣儿你怎的。”
“总是这样觉得家丑就该捂着,家丑就会越来越肆无忌惮。”柳珣说,“这对家族无利。”
“不过是底下丫头不懂事,行为不端勾引少爷,珣儿年轻,把持不住很正常,怎么就说到家丑上去了。”三太太说,“说句不中听的,这家里这么多丫头还不都是给家里的老少爷们准备的。不过,珣儿,咱们这样的人家,得讲仁善,就是小丫头,也是人命一条,你也怜惜则个。”
“这意思我怎么听着不对?”柳珣皱眉说。
“本不是什么大事,早就弄清楚了。”柳母说,“丫头不懂事,珣儿也是年轻没经历过被迷惑了。”
“母亲,不知道你查出的事实是什么样的事实?”柳梁压抑着怒火说,“请母亲说一说吧,儿子不明白。”
柳母看他,“你这个做父亲的真的不心疼儿子,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不成。”
“在红玉房里发现一块珣儿的玉佩,就说珣儿和红玉有私情,说珣儿在宴请同科这么正经的时候和红玉私会,不知轻重坏了事。”乔氏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帕子掩盖住的手心,被指甲扣的血迹斑斑。
后进来的老爷少爷们都有点尴尬的沉默,柳浩说,“去把柳璋叫来。”
三太太这才发现柳璋没跟着进来,“叫璋儿来做什么?”
下人去叫柳璋,最后来的却是拖着病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