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淑姬对秀子的事又多上了一分心,她很努力的配合秀子在家演那出情侣的戏码。随时秀子的身子就会靠过来,吓到她。秀子总是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她:“别动,我妈在偷看呢。”一天和泉太太说要邀请淑姬一起吃晚饭,在饭桌上,她就向淑姬发招了:“我女儿身上有块胎记,你说说在哪?”淑姬不知道,就去看秀子。和泉太太:“你看她是想要提示吗?你们不是一直都同床共枕吗?好,那我再问一个,我女儿穿多大的鞋?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又对什么过敏?”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将淑姬问蒙了,她一个都不知道。她非常紧张,像被吊在了空中,生怕将秀子的事弄砸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谎。
秀子看不下去了:“妈,你就别为难她了。”和泉太太:“是我为难她,还是你为难她。一个这么老实的姑娘被你拉来演这样的戏。你身边一直男朋友不断,你以为你妈我就会信你的鬼话,突然就转变取向了。”
事情就这样被拆穿了,她们没必要演戏了,自然都得回到正轨上来。此后淑姬经常会看到秀子在学校和其他男的一块,秀子看到淑姬也会主动打招呼。她们也算是朋友了,但不是那种会一群人一起出去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也就碰到了打打招呼,节假日发发祝福短信,有时若是秀子刚好没什么事还会一起吃个饭。淑姬心里偷偷藏了些喜欢,但她不敢表达出来。秀子呢,觉得淑姬像杯茶一样,有些清淡脱俗,可以供她在长久的喧闹之余去休憩一下。
毕业后淑姬开了家花店,她很用心的经营着。关于另一半,淑姬一直没有找,是在等秀子也不是等,她很专注的在做一些自己的事,她有自己的小世界。一般人她不希望打扰,但对秀子她永远不会觉得是打扰。淑姬花店开张的时候秀子就去捧场了,她也会让她那些男朋友照顾淑姬的生意,她偶尔会去淑姬的花店呆上一会,有时是一两个钟,有时她刚到电话追来了,就又走了。她从不预约,全凭自己心血来潮,所以淑姬也无从把握她的规律。她来的时候,若淑姬在忙着接待客人或插花,她就在一旁坐着看,淑姬的手挺巧的,同样的花可在她手下摆出各种造型。若淑姬刚好没事呢,就可坐着陪她喝杯咖啡随便聊聊天。淑姬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到来和突然离开,她们两人相处很舒服,永远不用去想那么多,想说就说,不想说随时停下就行,反正大家没任何目的。有时从国外旅行回来,秀子也会给淑姬带个小礼物。
秀子找淑姬,淑姬很开心,总能敞开心扉接纳,偶尔秀子有什么小事让她帮个忙,她也能尽力去做,总之,秀子的话她完全放在心上。她不来,淑姬也不会去打扰。一次半夜秀子跟朋友在外面玩,大家说要试试看此时打骚扰电话给朋友有多少人能不骂人。打了两个都被骂了之后,秀子好奇的拨了淑姬的号码,当时开着扬声器,她有些忐忑,既想知道淑姬有什么样的反应,又怕她不了解情况说出了些不该说的。结果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第二天秀子问淑姬昨晚给她打电话为何关机的原因,淑姬说她睡觉都会关机,但以后她会一直开着。淑姬果然就改变了她的习惯,可再也没有等到秀子的半夜电话。对于秀子,淑姬不强求,只去接受。
秀子有很多朋友,但她从没想过要将淑姬拉进她们那个圈里去,淑姬是她比较特殊的朋友。秀子的感情路比较波折,那些人来了,她也能尽情去投入,彼此能一起度过一段欢乐的时光,到分开时,她也没有太多悲伤。“只要我想,没有我弄不到手的人”这是她曾经放过的豪言。太聪明的人总是太容易得到,一些东西就轻易入不了他们的眼。可那些东西秀子生来就有,造就了她的生性就是这样。
某次分手跟对方闹得不太愉快,秀子又来淑姬的花店了,午后天上就下起雨来了,而且越下越大,店里一直都没有客人。花店后面就是淑姬的卧室,秀子先在里面睡了一会儿。出来时淑姬已煮好了一壶咖啡,她们喝着热咖啡看着外面的雨,随便聊着天。秀子:“今天的咖啡好香。”淑姬:“今天没什么事,所以是自己磨的豆子,不像以往都是冲的速溶。”秀子:“你躲在这里还蛮会享受你的小日子的。”淑姬:“随时欢迎你过来和我一起享受。”
那是一个非常惬意的下午,淑姬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秀子也首次向人吐露了她对父母那个名存实亡的婚姻的看法。那是两个被利益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