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一声令下，长云众人作鸟兽状全都散去。
叶向舟收回注意力，视线不经意扫到了何文乐，却见何文乐略显愁色，他悄无声息地滑了两步椅子，上半身前倾，在何文乐脸上亲了一下。
何文乐一怔，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脸上一红：“怎么了？”
叶向舟说：“忍不住，你发呆的样子太可爱。”
何文乐脸更红，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心情让他拿手掩住了翘起的唇角，一双眸子弯成月牙：“忍不住也得忍。”
叶向舟撇了撇嘴，又在何文乐掩住唇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不想忍，你是我媳妇，我想亲就亲。”
何文乐笑得更软，快要化成一摊春水，他伸脚踢了一下叶向舟的椅子滑轮，让他滑远：“别闹了，好好训练。”
叶向舟才坐回原位，表面一本正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拿过手机给老鬼发去消息。
叶向舟：【你有乔磊的联系方式么？】
冯厉：【我怎么可能有那个人渣的联系方式！】
叶向舟：【能弄到么？】
冯厉：【问下三金吧，他认识的人多，不过乔磊那个人一直很孤僻，就连队友都不亲近，你要他联系方式干嘛？】
叶向舟：【找他随便聊聊。】
冯厉：【……】
叶向舟转而找三金帮忙，结果居然找不到一个有他联系方式的人，微信手机号都没有，战队群也不加。
真要找的话不是找不到，估计要找到教练员那边，但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给自己惹麻烦。
“这个人，是真的孤僻，”老鬼啧啧两声，“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孤僻。”
晚上训练结束，叶向舟洗好澡出来，何文乐没在房间，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喊了一声：“乐乐？”
客厅也没何文乐的回应，叶向舟纳闷，将毛巾搭在晾衣架上，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往屋外走去。
客厅内空空荡荡的没人，他看了一眼房门口，何文乐的拖鞋换下在那儿，人应该是出门去了。
这个时间点？
他们训练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现在都已经要翻过天了，何文乐怎么会现在这个时间点出去？
叶向舟正准备找手机给何文乐打个电话问下情况，却听见走廊里传来细碎的声音，他犹豫了下，打开房门，在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看到了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的何文乐。
他轻轻带上门，走近何文乐。
何文乐身体瘦削，穿着单薄的睡衣，暴露在外的皮肤在月色下显得更加苍白，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压抑着的愤怒的低哑嗓音。
“我说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跟你有任何牵扯。”
“你是在侮辱自己，更是在侮辱电子竞技。”
“够了！”
叶向舟听清了何文乐在说什么，他蹙着眉头快步走到何文乐身边，劈手拿过何文乐的手机，何文乐一惊，差点叫出来，却被一双温暖的唇堵住了双唇，对上叶向舟那双藏着暴风雨的眼眸。
叶向舟放开何文乐，舔了舔嘴唇，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栏杆上。
“喂？”
乔磊：“……”
叶向舟：“很感谢你为长云所作的一切，如果我们今年夺冠了，我们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感激。”
乔磊：“叶向舟？”
叶向舟握住何文乐颤抖的手，那双手被晚风吹的冰冷，叶向舟的眸子更沉，几乎压抑不住快要爆发的怒火：“像是你这么蠢的人真的很少见。”
“我说真的。”
“实在是太蠢了。”
叶向舟说完则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给乔磊拉进了黑名单，眉头拧得死紧，两条细长的纹路堆叠，一脸的怒气闷在心里的样子。
何文乐食指点在叶向舟眉间按了一下，把那皱起的纹路抚平，挑了眉看他：“你知道对面是谁？”
“乔磊。”
“知道他要做什么？”
“猜得出来，弱智以为谁都是弱智。”叶向舟将外套披在何文乐肩头，何文乐确实有点冷就没推辞，他握着叶向舟的手将两人的手一起抄进口袋里，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