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大力踹得惨嚎一声,身体飞起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右腿膝盖弯折着,瞬间就肿,那一块就像骨头碎成了渣,痛到极点,然后失去了知觉。
男人绻着身子,拼命的咳着,他身上本来有伤,这一下,伤口更是裂了,而最痛的反而不是躯体。
闷油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听到男人边咳嗽边嘀咕着什么。
男人终于好了点,一声叫唤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闷油瓶问:你是谁?
卧槽。
男人直丢白眼刀子,还和胖子打过赌,胖子说小哥说的第一句话一定会是你是谁,妈的,还真是。
亏他当时还反搏说可能会先叫自己名字,再不说一句“你老了”也顶好。
想想真他娘的不划算,不仅被忘了,还被狠揍了一顿。亏他跑来时,还大姑娘第一次似的,紧张兴奋得像一个傻逼。
男人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估计出去后,等伤好了,又要陪这只空瓶子上山下海的找记忆了。
其实,他有些累了,如果闷油瓶愿意停下脚步,那个雨村,他想带他去,如果闷油瓶不愿意,那肯定像自己说的那样,愿意陪闷油瓶走到最后。
“啧,又被格盘了”,男人看着闷油瓶,目光很复杂。
甚至觉得忘了也好,反正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空白些,反而能装下更值得记住的东西。
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难听,当初的那刀割喉,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却夺走了他的“声音”。
原本相同的话, 要更好听些,而不是这般的刺耳。
“、小哥”。
这声呼唤就像反复咀嚼过的熟络,这种熟却没能打动眼前的人。
闷油瓶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男人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摸上脸,又想到什么似的,欲盖弥彰的拉下左手袖子,试图遮住刀疤。
他觉得闷油瓶会在意。
男人垂着头,头发刚长出来几寸,像杂草似的。顿了顿,又好似什么也不在意的对上闷油瓶的视线,心里却在想,闷油瓶现在一定觉得很爽,脸比老子嫩、声音比老子好听、头发也比老子柔黑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