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做了好多菜,他们一家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他还认真的向爸爸妈妈介绍了怀乡,爸爸以为“怀香”是女孩,还笑着让他可要做个男子汉保护好怀乡和妈妈。
再然后他的记忆就变得十分混乱,破门而入的歹徒,母亲的尖叫,父亲的嘶吼……他的后背很痛,好像是被谁按在地上。
然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了,只有一片血红。
坏人把呆愣的他带走了,他不知道这是哪,很黑,爸爸妈妈都不见了,连怀乡也不见了。
有人把他拎起来,他很害怕,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胡履之再醒来的时候,坏人就不知道去哪了,他还在那个很黑的地方,身上很痛。
后来坏人又来了几次,他每次都会失去意识,好像睡一觉坏人就走了。
渐渐的,他沉沉的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过。
虽然没有这么深入的挖掘过,但是祁阳对胡履之的记忆也基本了解,他竭力试图寻找有关君征的内容,却一无所获。
君征还在翻看胡履之的记忆,却感觉到祁阳居然在试图探索他的神魂。
他的神魂又怎么是祁阳一个凡人能探寻的,君征看够了热闹,从胡履之的识海深处挣脱开来,强行结束了祁阳的催眠。
祁阳可是行业内的天才,他无往不利的催眠头一次被打断,断的还莫名其妙。除了胡履之的记忆外他居然一无所得,看着不知道如何挣脱他的催眠正精神奕奕看着他的“君征”,祁阳觉得挫败极了。
秦蛟和古铭在另一个房间监视着整个催眠过程,此时他们的心情比祁阳还差。
祁阳不过是催眠被打断的挫败,他们可是心系爱人却无能为力,脾气暴躁的秦蛟一拳打碎了面前的屏幕。
君征恐怕是现在唯一一个心情不错的人了,感谢他对催眠的兴趣,他现在好像找到解决胡履之怨念的其他途径了。
设身处地的体会过胡履之埋藏最深的记忆,君征发现年幼的胡履之虽然选择分裂人格让贺时接受痛苦来逃避,但是沉睡的胡履之最希望的还是让那个至今还逍遥法外的仇人得到报应,他不愿触碰这段记忆,却潜意识的怨恨他分裂出的两个人格。
他以为他是怨恨他们得到的一切,但是内心深处,他怨恨的其实是他们的不作为。
另外两个人格这么多年放弃追查仇人的原因,君征也能体会一二。
怀乡不必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没分裂出来呢,那个玩伴怀乡不过是个雏形。要不是遭受巨变,随着胡履之的成长,怀乡也会被渐渐遗忘。
至于贺时,他承担了胡履之痛苦的记忆,仇恨之余难免又十分恐惧,而且他还要保护怀乡。所以虽然他与胡履之一样难以释怀,却也不愿意直面当初的歹徒。
现在君征来了,情况当然就不一样了,这种有架打的好事君征恨不得翻着跟头上,贺时不用直面让他恐惧的仇人,保护怀乡对君征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君征施施然起身,语气平淡的对还沉浸在挫败中的祁阳提出要求:“我要报仇,你帮我跟他们两个说一声。”
他倒不是不能直接与贺时和怀乡交流,只是他神魂太过强大,直接交流恐怕伤到贺时和怀乡本来就不完整的识海。
祁阳没想到君征会提出这种要求,愣了愣,反应过来都快给君征跪了。
他就是个大夫请不要难为他好吗!刚才还好好的催个眠醒过来就做了这种决定是要闹哪样!被秦蛟和古铭知道了他的饭碗还能不能保住了!
可惜秦蛟和古铭在隔壁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二人脸色大变,再也无法忍耐,起身冲到了隔壁。
秦蛟一个箭步冲上来扯住了君征的衣领,拳头攥的青筋爆起,举起来又停在了半空,这一拳下去打的可是贺时的身体。
秦蛟放下拳头,到底心气不顺,狠狠的晃了晃君征:“不行!你休想!!”
古铭年纪稍长,此刻还能保持冷静,拉开秦蛟,言辞坚定:“你和怀乡他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这种事情你没有权利替他们决定。”
君征有些失望的看着被拉开的秦蛟,他本来还希望能一次打秦蛟和古铭两个的。
“我当然有权利。”君征觉得理所应当:“他们要是不同意就不用出现了。”言辞间毫不掩饰对秦蛟和古铭的威胁。
“你!”秦蛟暴怒,可惜投鼠忌器,只能站在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君征。
祁阳已经掺和进来了,想要明哲保身也来不及了,作为唯一的局外人只能硬着头皮打起了圆场:“君征,这么大的事你还是要听一下他们两个的意见吧,我帮你传话,你先让他们出来和自己的爱人商量一下。”
“通知他们一下就行,要不是怕伤到他们两个我都用不着你。”君征也不怕他们耍花招,祁阳那点道行想封印他还得苦修个几千年。
君征退出这具身体,换上贺时。
贺时接管身体,一睁眼看见秦蛟严阵以待的样子有些懵逼:“秦蛟?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外面天还亮着呢,这应该是怀乡的时间啊。
说话间贺时才看到祁阳和古铭也在,古铭更是脸色阴沉,立刻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祁医生也在?怎么了?是不是怀乡出事了?”
祁阳观察了这一会已经确定这是贺时,见贺时难得慌张的样子忙出言安慰:“你别担心,怀乡没事。”大概没事吧……
“你们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