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拿着换洗衣服,飘过去说:“我先洗澡。”
周鹭点头,拍了拍胖团的屁股,幼稚地问说:“喜欢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胖团歪着头,它摇摇尾巴,一双小狗眼贼亮贼亮。
哦,这可人疼样!
周鹭将狗崽子揉进怀里,忍不住把它的小胖脸捏圆搓扁,她玩着胖团的肉下巴,念念有词地说:“你叫胖团,我叫胖鹭,我们是一家人。”
“以后我每天都疼小胖团,给你吃肉肉。”周鹭捏起胖团的粉红耳朵尖尖,与它对视时,眼神十分温和。
胖团挠挠肚皮,兴致盎然地“嗷”了声,周鹭毫不嫌弃地亲了亲它的脑门。
此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宋月笙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宋月笙呼出一口白气,他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你的手方便吗?”
“方便。”周鹭点头,“找个手套,把口子那里封紧一点就好了,我拿着淋浴洗。”
宋月笙于是去找了一个皮手套出来,拿着保鲜膜又给她里外裹了三层。周鹭洗澡的时候,胖团就正大光明趴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百无禁忌地探小脑袋。
可给宋月笙羡慕坏了,他也想搬个小板凳看一幅“出浴美人图”。
周鹭的手刚受伤,于是今天没有洗头,她五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这五分钟里,宋月笙拿着吹风机把自己的一头利落短发也给吹干了。
“今天好热。”周鹭洗完澡出来,脸红红的,似乎真的被热气给熏到了,她说,“一楼客房空调坏了,我要换个房住。”
“可以啊。”宋月笙弯着唇,坦然说道,“别的房间都没整理出来,我床大,一起睡吧。”
周鹭裹着睡袍,真和他一起上了二楼。
宋月笙走在前头,每走一步,脚步都比原来深一点。进了房里,宋月笙还装模作样地又拿出了一床被子来。
“你盖一套,我盖一套。”宋月笙一本正经地说。
周鹭觉得啼笑皆非,好像抓住了狐狸尾巴似的,不知道宋月笙这样是装给谁看,她点头:“哦,好。”
两人上了床,各睡各的。
宋月笙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个子,独自占了大半个床边,本身就是个存在感强的物体,他还时不时觉得热,抖抖被子。
周鹭的眼睛闭了又睁开,睁开又闭上,终于开口说:“你吵得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宋月笙的手偷偷摸摸从被子里伸了一只出去,漂洋过海去抓周鹭的手,“从前有只散着香味的小肥羊,每天在大灰狼眼前晃,给看不给吃。”
周鹭一只手从被子头伸出来,她用手肘撑着脑袋看他:“然后呢。”
“然后……”宋月笙猛地掀开被子,他一手搂住周鹭的脖子,一手托住她的腰,三两下就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他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有天小肥羊进了狼窝,晚上还跑到大灰狼的被子里,问他‘你怎么不吃我呀’。”
宋月笙的呼吸声近到已经可以挨着她的耳畔,两人的胸口一片起伏,紧紧贴在一起。
宋月笙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周鹭在上面,自己的背后则贴着床板。
他搂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伸出一指去勾她的头发,宋月笙看向她水嫩的脸蛋,喘息着说:“所以,大灰狼现在打算下口了。”
周鹭眨眨眼,水蒙蒙的眼睛此刻也映着一团火,她低头,忽然轻轻吻上了宋月笙的下巴。
无声的吻像是一个预示人能够“予/以/欲/求”暗号,宋月笙喉头微动,燃了三年的火,狠狠地在心上越烧越急。
他亲上她的脸颊,化被动为主动,将周鹭的上衣脱去。
“喜欢我吗?”一直弄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还差临门一脚,宋月笙倏地停下动作,他盯着她羞答答的脸,抬手帮她把汗拭去了。
周鹭知道他故意使坏,她锤他肩膀,倔着不回答。
宋月笙热情地勾起唇,他吮吸上那处都快被他亲肿了的唇瓣:“我亲亲你,你告诉我,喜欢我吗?”
说完,他搂住她白皙的脖子,下/身那东西也戳了戳。
周鹭差点哭出来,她的声音很娇,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抑出:“喜欢。”
她说喜欢。
“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宋月笙偏过脸,轻轻地吻上她的耳垂。
在最后一个“欢”字落地时,他的东西也终于随着这声迟来的表白一起发泄了。
两人一起又去洗个澡,相拥着,气喘吁吁地入睡。
梦境里,是那间闪着光,最初相遇时的小酒吧。
女孩的歌声悠悠扬扬,不知何时将一个人的心都用力穿透了。
“我爱你。”困意中,一个人的声音朦胧而起。
本来打了个滚后稍作分开的一双手又被人为地合在了一起,宋月笙睡眼惺忪地把她扒拉进怀里,手脚并用地抱住了。
朝阳刚升过地平线,起得比鸡稍晚一点的胖团从笼子里蹦出来,四爪朝地在客厅地板上趴着。
翻啊翻,翻啊翻。嘿嘿,沙发底下有一颗遗漏的羊奶布丁。
小柯基用刚长出的牙齿利落划开包装袋,“嘎哧嘎哧”嚼干净了。
清晨泛着露水,贪心的人们在睡梦里持续流连。
晨光透过窗户,漏了一小半进来,正好照在吃完东西,打哈欠的胖团脑袋上面。
太亮了,烦。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