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好长时间不能见面,还不如利用一下这次的分别。欠了路远的必须要还回来,既然路远不愿意亲手毁了将军府,那他就让大将军来做这一切好了。毕竟一切的源头本来就是他,不是吗。
晚间陆时年躺在床/上,看着不间断一直震动的通讯录,嘴角咧开一个弧度,直接将自己摔在床/上:“呵,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还凶我,看来这几个世界是对你太好了,脾气见长呀,不谅你两三天你是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他一个枕头啪过去,通讯录整个被蒙住,世界清静。
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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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路远吵架了?”第二天,陆时年难得睡个懒觉,就被王后从被子里拉出来,整个人阴郁的可以直接上演恐怖片。
王后也是吓了一大跳,抓着他的肩膀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真吵架了?”
昨天的事情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不过小两口床头打床尾和他倒是知道,万万没想到自家孩子竟然这么喜欢路远,不就是……犯得着一个晚上没睡吗?
陆时年早起脑子还不清醒,幽幽地开口:“母父,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有什么事现在都没事了啊,王后斟酌了话语之后试探性地开口:“孩子,路远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小尧啊,他说不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呢。”
陆时年眼眶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是吗,他能有什么打算。”
不能毁坏将军府的声誉,不能败坏他父亲的名声,所以自己变成废柴也不在乎,自己被误会这么多年也能轻易原谅,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王后叹了一口气:“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以大局为重。”
陆时年蓦地抓/住王后的手,目光灼灼开口:“我当然知道以大局为重,但在我这里,他——就是我的大局。”一切都以他为重。
王后怔楞一瞬,面上现出苦笑:“你这孩子……”
陆时年摇摇头:“母父,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王后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你们很恩爱了,就不要再秀了,行啦,快去洗漱吃早点。”
陆时年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烦人,都在睡觉叫我起来干嘛呀。”
王后赶紧推他一把:“多大的人了,都要结婚了怎么一天还是没个正形,再这样下去路远该不要你了。”
陆时年转头张牙舞爪:“他敢,我把他关起来。”
王后笑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后,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通讯器,语气正经又无奈:“听到了吗。”
那边久久不语,半晌传来一句话:“我会对他好的,好一辈子。”
王后冷笑一声,声音不同于刚才的柔情四溢,反而处处渗透着冰冷:“我们都能对他好,甚至比你还能对他好。”
路远沉默,最后说:“从我见他的第一眼起,没有命可以,没有他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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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每个寝殿后都有一个大的温泉池,陆时年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之后,裹着浴巾,赤着足从泛着蒸腾热气的雾境中走出来。
脑袋上还缠绕着洁白的毛巾,他半眯着眼睛抹了抹脸,顺从着身体的习惯本能地向着床边走去。
还没走到,整个人就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眼睛都没睁就这样懒洋洋地靠着。
路远捏捏他的鼻子,宠溺中夹杂着不满:“都不看看是谁?”
陆时年语气轻飘飘:“是谁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老公为了无关人士都不要我了,那我何苦还要他呢?”
路远面容严肃,带着他在床边坐起 ,解开脑袋上的毛巾细心地帮他擦头发:“胡说八道。”
陆时年掀开眼皮:“我胡说,我说的难道不是真话吗,路其是你的谁,我是你的谁,你竟然为了路其吼我,路远,你说你有没有良心。”
虽然陆时年语气很是平静,但他眼底的凉薄之意还是让路远心惊,连忙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小尧,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路远不会让路其好过,但那也是在保住将军府的前提条件下,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甚至他可能还是大将军府的二少爷,只是待遇没从前那么好罢了。
而陆时年要的,是让他们一无所有,痛苦终生。
头发快擦干了,陆时年看都没看路远一眼,直接推开他:“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要睡了,要是你被当做刺客抓出去也不要吵醒我。”
路远将毛巾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侧身在他的身边躺下:“这么无情?”
陆时年失笑:“呵呵?”以为我会跟你琼瑶吗,你想多了。
路远两只手又捏捏他的脸蛋:“真这么生气,都不想睁开眼睛看我?”
陆时年忽然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见路远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随之而来的就是笑意。
冷冷看了一眼之后,陆时年翻了个身拢了拢被子睡下了。
路远:“!!!”
路远把着他的肩膀,把人整个翻个身,让他重新面对着自己:“小尧,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受委屈的好不好?”
陆时年:“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远咧着嘴角:“当然跟你有关系了,因为你关心我啊。”
陆时年忽然一个巴掌直接糊到他的脸上,盖住他大半个面部表情,捂住:“最后说一遍,你跟我没任何关系,以后就算是想要我关心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