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下来，刚将亚露嘉放开，奇牙立刻将亚露嘉挡在身后，艾斯失笑，索性抱起了始终站在一旁仰着脸盯他的柯特。

“之前说了，我和某个猎人去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鉴于周围还有一群弟弟在，艾斯索性模糊了暗黑大陆和金的存在

“在那个地方发生了点事，也受了不轻的伤。”

奇牙嘴角微微抽搐起来，说的都是废话。

“那地方挺危险的，不可能让我安安稳稳的养伤，索性就一边战斗一边养，那日子……嗯，挺刺激的。”

说到这里，艾斯的眸光异常明亮，游走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是那么酸爽，他根本无法忘却，更摆脱不了。

席巴看到后差点咬碎后牙根，就这破烂性子，早晚有一天大儿子会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到时怎么办？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艾斯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等等，我需要先确定一件事。”

他认真的看着席巴：“我这些弟弟们都知道那个吧？”

“………………”席巴恨不得掐死这个大喘气的儿子：“他们都知……哦对了，柯特不知道。”

这说的是念力，本来按照席巴的意思是打算让奇牙打好坚实基础后再进行念力修行，可万万没想到奇牙一激动，在念力的刺激下直接开念了……那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柯特今年虚岁三岁，家族训练都没正式开始，当然不知道念力。

基裘突然道：“伊尔迷，你直接说吧，柯特的体质不好，等他大一点了会直接开念。”

基裘生完双胞胎没多久又怀上柯特，在怀胎时有强敌来袭，她不仅失去了双眼，更中了敌人的诡异念力，导致柯特的资质略差，体质有些弱，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席巴和基裘早就商量好了，等柯特再大一点就直接帮他开念。

艾斯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

“什么是念力？”艾斯道：“念力可以通过燃来修行训练，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力量，区别只在于有些人能掌控念力，有些人无法承受念力冲击，有些人无法点燃念力。”

“那问题来了，什么东西，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艾斯轻声道：“灵魂。”

“每个人都有的东西自然是灵魂，我假设念力是灵魂产生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是如何被激发出来呢？”他看向了奇牙，笑眯眯的道：“由情绪或者是强烈的感情来激发。”、

艾斯没有摸奇牙的脑袋，他发现自己这个银发弟弟不喜欢被摸头，就拍了拍奇牙的肩膀：“刚才父亲用念力压迫你，你是不是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奇牙默默点头。

艾斯解释道：“生死危急关头，你的灵魂回应你的呼唤，将力量释放出来，这就是念力。”

席巴听后若有所思：“那我们平日所说的残念……”

“嗯，残念就是死去的人留下的残破灵魂，或者残破灵魂发生了变异，形成拥有诡异力量的死念。”艾斯摊手：“我不小心落入这种破地方，还不得不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甚至不小心卷入到麻烦里，怎么说呢……”

呵呵，不小心？马哈瞟了艾斯一眼，没说什么。

艾斯没注意到曾祖父的小眼神，接着道：“如果不是我的念力为火，如果不是我曾经死过……额，不是，是曾经无限接近死亡过，如果不是那位猎人朋友想办法，恐怕我就真的死了。”

说到这里，艾斯低头看着亚露嘉。

“我身上残留的东西，恐怕是那个地方的残念，纳尼卡爱吃那个东西……换而言之，他所需要的力量并非是单纯的念力，而是夹杂着各种丰富情绪的灵魂力量。”

他猜测道：“向纳尼卡进行请求的时候，想必请求者必然带着或者急迫或者渴望或者激动或者痛苦的情绪吧。”

奇牙瞪圆了眼睛，回想上辈子亚露嘉使用能力时的情况……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虽不中亦不远！

他忍不住道：“那为什么我能命令他，而且不需要支付代价？”

艾斯想了想道：“假如纳尼卡能获得的灵魂力量满值是10，完成愿望需要支付的灵魂力量是5，那么他平时只有5成储存力量发动强求，剩下的5成就是用来回应你的命令。”

“而且纳尼卡本身储存的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消耗，当消耗到5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向他人进行强求。”

奇牙若有所思：“像大、大哥这么说的话，亚露嘉和纳尼卡的力量始终都不会达到满值，对吧？”

艾斯点头：“是的，一方面他自身会消耗这股力量，另一方面还要留下一定力量满足你的命令，所以他会始终处于强求状态。”

奇牙皱眉：“可如果亚露嘉长期不强求……也不会有事吧？”

亚露嘉当初被关了五六年呢，这五六年里始终没有进行过强求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艾斯想起席巴说的话：“亚露嘉是在具备基本表达能力后开始强求，会不会……强求是他成长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