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晏定睛一瞧:他瘦瘦的四肢露在外面,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衫;没有双眼,眼皮却翻在上面,好像睁得大大的眼睛在看什么似的;嘴角如同姬朝星那般天生上翘成好看的弧度,就像可爱的孩子在笑……他的五官单看都很可爱,凑在一切却令人不寒而栗。
北冥晏稍稍考虑了一下是侧身让它过去还是一掌逼它停下,后者估计会让这具行走的骨头架子变成一堆枯骨。这怪人后面的那道白衣影出了声道:“拦住它!这地方鬼打墙就是它搞得鬼!”
沐晨剑出鞘,“叮”声一落,那具勉强称作骨头架子的人形东西被钉在了石壁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剑很快,且薛骆迁人是先挡在北冥晏身前才投掷出的剑,恰好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也进了酒窖,前被这绕来绕去的甬道绕晕,后被薛骆迁气得头昏脑涨,才刚迈进腿来,身旁的墙壁上就被钉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堪堪在他耳边,距离如此精准,不得不让人怀疑某人是故意的。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另外一道白影,一直追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到这里的人,松了口气,随意坐上一坛酒缸上,打开一旁的酒坛,香味便扑鼻而来,没一会儿就充斥了整个酒窖。
那人边笑边说:“累死我啦,先喝两口,没人瞧见吧?”然后拿起酒构小声对自己道:“没人看见,快喝吧。”说完自顾自地喝起来。
“没人”的酒窖静静的。
“你的伤,还好吗?”这气氛让北冥晏不自觉的低声。
薛骆迁自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那喝酒之人,忽听北冥晏压低声音,有些怔忡:“没事……”想了想,又皱眉道:“疼。”
到底是疼还是没事?他想再搭脉看看,忽觉三道目光直挺挺地投过来:姬朝星、临歧大师还有那白衣人。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北冥晏便猛地撒了手,还不动声色地往开挪了几步。
薛骆迁冷冷地看回去,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