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禅说:“施家的人是不是在找左悯情?”
白轻翡一下子警惕起来:“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雷禅说:“别管这个,如果想找到她,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雷禅以为白轻翡会对此这个消息感兴趣,然而白轻翡并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的样子,反而抱肘勾了一下嘴角道:“你以为我很关心左悯情么?”
雷禅说:“她是施世莎的继母,而你……”
白轻翡转身要开门:“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施世莎也是,如果不是不得不,我连想都根本不会想到她。”
雷禅拦住白轻翡的门把手,说道:“不管你喜不喜欢,如果一直找不到做左悯情,施世莎就会一直找下去,不管她愿不愿意。你希望自己的生活全部被左悯情填充么?”
白轻翡一听就觉得头大,顿了一下,投降似地问:“她在哪儿?”
施世莎知道,要找到楚有年的话,她唯一的线索就是玉无怠,不过白轻翡见到玉无怠就自动冰雕上线,她只想把事情提早解决,于是提前支走了白轻翡,施世莎把车远远停在玉无怠家的大宅前,拿出手机要打给玉无怠,通讯录一直从头拉到尾,竟然发现没有玉无怠的号码。
施世莎正想要尝试别的方法联系,忽然听到有人敲车窗,施世莎抬头一看,一位管家似的人正礼貌地向她问好示意。
施世莎摇下车窗。
“玉小姐说,您可以直接从大门进去,她就在花园。”管家微微笑着,字正腔圆。
施世莎下了车,随管家来到花园,玉无怠正坐在藤椅上喝茶,靳雨雾坐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修剪一盆山茶花。
“有事找我么?”玉无怠开门见山。
施世莎看了靳雨雾一眼,玉无怠会意:“雨雾不是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施世莎自动忽略靳雨雾的白眼:“你知道楚有年在哪里?”
玉无怠点头:“我是知道,不过,我不会无偿告诉你。”
施世莎说:“你要什么?”
玉无怠站起身,走到施世莎跟前,打量了施世莎一眼,伸手在施世莎胸前的扣子上绕了一个圈:“就当,欠我一个人情。”
施世莎不想跟玉无怠多纠缠,面无表情地应了下来。
玉无怠微微一笑:“很好。”
按照玉无怠提供的地址,施世莎很快来到河边一处宅子,这处宅院和河面相连,和周围的建筑都独立开,就连地图上都没有标识,如果不是玉无怠特意画了路线图,施世莎觉得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而且,大门并没有上锁。
施世莎走到大厅,上了楼,挨着房间一间一间看,终于在三楼朝南的一个房间看到左悯情。
她抱膝坐在地上,背对着门,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裙子,身边是被推开的轮椅。
施世莎走到左悯情跟前,手放在左悯情肩膀上:“你还好么?”
左悯情一惊,转头发现是施世莎,愣了愣,随即伸手就抱住施世莎:“我不是在做梦吧,莎莎,真的是你吗?”
施世莎感觉左悯情的身体薄如一片纸,始终还是有些不忍,她伸手环住左悯情的肩膀,顿了顿说道:“你还能走吗?”
左悯情摇着头,仰头看着施世莎:“我哪里也不去,你带我走好么?”
施世莎顾自把左悯情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爸爸很担心你,让我找到你带你回去。”
左悯情任由施世莎把自己放在轮椅上,却说:“我不想回去。”
施世莎反问道:“难道就留在这里么?”
左悯情还想说什么,施世莎已经推着她出去了,径直下了楼,一直到走出大门,也没有看到楚有年。
施世莎有点奇怪,但是觉得现在不是提及楚有年的时候,于是选择缄默。
把左悯情安顿在副驾位置后,施世莎启动车子踩了油门,然而往左要拐上高速路的时候,车一下子打滑,施世莎踩不住刹车,车身往一旁倾斜,一下子就滚到了河边,正巧河边栅栏承受不住车身重量,眼看着连带着车头的大半个车身就歪到了河边上。
这条河是连接海的外流河,水势比一般水流更急,现在施世莎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是悬在半空。
而左悯情的情况和她差不多,只要稍微一动,车身就会继续往前倾,若是车掉下去,生还得几率几乎为零。
“你解开安全带,抓住车门往上爬,”施世莎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自己的安全带,“我从后面托着你。”
左悯情说:“不,我爬不动,你自己走,不要管我。”
施世莎一愣:“你说什么傻话?”
两人正僵持不下,忽然听到河岸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施世莎抬头一看,竟然是白小果。
“怎么是你?”施世莎透过车窗,看得不十分真切。
白小果稍微弯了腰,对施世莎说:“你就是施世莎吗?要不要我搭把手?”
施世莎说:“左悯情现在受伤了,如果可以,你先把她拉上去。”
白小果微微一笑,向左悯情伸出手:“听到了吗,我可以拉你上来。”
然而左悯情却并不接,只对白小果说:“你拉不住我,我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作太大,这个车会更快沉下去。”
白小果笑意不减:“那你要怎么样?”
左悯情低头,隔了一会儿对施世莎说道:“莎莎,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这么多年,我的视线从来没有从你身上移开过,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