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认为萧副社长贵为一个副社长,言语敲打,甚至开除许丽丽也无所谓。但是,这直接动手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打人还不打脸呢。
看来,这萧副社长比铁娘子的严总编还要铁石心肠呢……
“我不仅要过分,我还要得寸进尺呢。”
萧林根本不在乎其余人对她的置喙,优雅地端起搁在一旁桌子上的红茶,轻啜了一口,笑得妖冶动人极了。
“赔偿金虽然我是收到了,但是根据宣判,你还得对我道歉呢。但是,我却是一直都没有收到你任何道歉的话语呢……”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赔钱了!”
许丽丽牙龈都被咬得出血了,满嘴的铁锈甜腥的味道。
她的左脸现在已经不疼了,但是,周围同事们怪异轻蔑的视线扫在她身上,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细针刺入她的五脏六腑,浑身如若针扎一般地难受。
那样异样鄙夷的视线,比萧林打她那一巴掌还要难以忍耐……
“当然是根据法院的判决,给我道歉啊!”
“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萧林笑得更欢快了,刚刚造谣一张嘴,说得那样有板有眼。她不过是小惩大诫,等待着对方低声道歉,这就是她欺负人了。
这个许丽丽,还真是好笑。
“就是欺负你,开心吗。给我道歉,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许丽丽脸上涨得五颜六色,看着眼前生活得奢侈糜烂的女人,手掌心被指甲戳了进去,眼泪唰唰地落了下来。
精致的妆容也随着泪水和手指胡乱地抹泪,变得糟糕难看极了,许丽丽极力地想要挺直背脊,努力想要直视萧林的目光,却是在最后弯了下来——
“对、对不起,萧副社长……”
其余在茶水间闲聊八卦的员工们也是低着头嗫喏地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变相地对萧林道了个歉。
严美月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倒水的时候,就看着许丽丽那个办公室的员工们偷偷摸摸地从茶水间的门边像害怕捕食者的小动物一样蹿了出来,截住人群问了缘由后,直接气得她对着手下破口大骂地几句。
但是,这期杂志已经在校队了,时间等人,印刷厂也不等人。
严美月也只能口头上说几句训诫的话语,让她们滚回办公室先去工作,这些人像逃过一劫地样子,小鸡啄米乖乖地点头跑了回去。
严美月走进所有人避之如蛇蝎的茶水间后,瞅了瞅一脸死灰、萎靡蜷缩在桌子旁边的许丽丽,又看了看怡然自得喝红茶的战友,高下立判。
叹了一口气,严美月倒了一杯咖啡,从盒子里倒了两粒方糖。
瞥了一眼外面还有不少人路过探究的眼神,不由安抚了一下战友,坐在萧林身边低语。
“打这么一个货色,不觉得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吗。”
“不觉得。”
“呃,不觉得会弄脏自己手?”
“不觉得。”
萧林弯着眉毛,眨了眨美眸,唇角的微笑比清晨绽放的鲜花还要艳丽。
“我只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做人嘛,自己开心最重要。”
严美月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把唯我任性说得这么正直、清新脱俗的家伙,不由食指骨节抵着下唇轻轻一笑。
真不愧是何慧儿看重的朋友,果然和何慧儿在某一方面还是很像啊,就像一颗铜豌豆,烧不化,炖不烂……
看着严总编辑只是轻飘飘地扫了自己,就和萧林坐在茶水间的吧台谈笑风生,仿佛把倚靠在桌子旁边的她当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一样。
许丽丽顿时头就垂了下来,心坠入了极深的冰川之中。她以为严总编平时和她也算是说得上话,会帮她说几句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严总编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是和亲密和萧林说着下期杂志的事项,还有关于那个天才指挥家的事情,手挽着手。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许丽丽无比地觉得自己委屈,又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说萧林!凭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萧林责难,明明她也是听其余同学和认识萧林的人说的,凭什么他们可以说,她许丽丽就不能说了?!
凭什么她来ml公司四年了,还在办公室屈居一隅做着小组长!
明明她和严总编关系也是不错的,平时周末还出去一起喝过酒。凭什么萧林一来,什么都不会就坐上了副社长的位置!
凭什么,严总编那么偏心萧林,明明她们才相识了这么多年……
许丽丽本来止住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手掌心被指甲扎破皮了,刺刺地疼。
凭什么那晚秦臻骁表白的对象不是她,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被萧林占完了,占完了还不珍惜!许丽丽恶狠狠地抬起头来,看着笑靥如花、言笑晏晏的两个女人,顺带把严美月也给恨上了!
突然,余光瞟到了茶水间外面走廊外的候厅间。
前台正在领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来,其中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让她的胸腔轰鸣了起来,那是许丽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
许丽丽也不哭了,擦干眼泪,直起弯腰驼背的身体,还像以前读大学的那个昂首骄傲的系花一般阴阳怪气地笑了。带着呼呼地风声,用手指指着萧林高声质问了起来。
“萧林,你说我无中生有,造谣生事?!那你之前在办公室里,和严姐说和别的男人做、爱的事情也是我许丽丽乱说的吗?!你敢说你离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