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季明回头看着他，朝辛越吐出一口白烟，白烟在空气中漫开，如入了水的墨滴，渐渐模糊了辛越的视线。

欧季明的模样变得有些模糊，他只听到欧季明说：“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

是他的回答果然如此，还是他的感情果然如此？

欧季明没等辛越想明白，就府身压住他，吻了上去。

呛人的烟漫进辛越的咽喉。

辛越抽烟，但不错，也不上隐。

白烟在他肺里转了一圈儿，再由鼻中逸出，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晕染，让人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他们谁也看不清谁，也谁都提仿着谁。谁先承认谁就输了，谁先问起，也是他输了！

辛越和欧季明第一次，做了一场没有任何激情的身体活塞。

他们对彼此的爱抚和逗弄没有任何感觉，却偏偏用上一流的演技，想要骗过对方，但究竟谁成功了，恐怕连他们彼此都不知道。

欧季明不再不知餍足，一场草草结束后，便抱着辛越入睡。

两人的身体还接连在一起，却都没有任何激情。两败俱伤人的身体都还温暖着，却都感受不到彼此的温度。

辛越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欧季明起身，从他身体里滑出。

披衣来到阳台。

一楼荒凉的花园在夜色中更显诡异，它再也回不到当年的繁盛，而欧季明，似乎亦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初心。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悄然改变，不变的只有固执的自以为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傻狗

刘子熙要送春觉晓回家，却不知春觉晓住在哪里，便只能将他带回自己家。

春觉晓向来不喜欢去别人家中，因为他怕被刺痛。

所以当他被刘子熙抗进冷冷清清，的单身公寓时，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狭窄的房间客厅和卧室为一体，连个隔断都没有，进门就是厨房，旁边有一间小浴室。

他被刘子熙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问刘子熙：“你一个人住？家是外地的？”

刘子熙给春觉晓调了一杯蜂蜜水，说：“我是孤儿，没有家人，当然也就没有家了。”

春觉晓瞳孔细微收缩，眼神最深处仿佛浮出一丝最深层的痛意，却在转瞬间恢复如常，和着鞋袜滚到他床上：“没有家也挺好的，一个人多自在。”他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春觉晓，“反正你也无拘无束，不如我带你一起混迹情场？”他用挑小青菜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刘子熙，“就凭你这身材和脸蛋，我包你在半个月内成为晴天市gay圈里面的红人。”

春觉晓兴致勃勃，挤眉弄眼地对刘子熙说着。

刘子熙生气地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闷声闷气地说：“胡说八道。就算我是个孤儿，我也是有骨气的孤儿，我会凭自己的实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根本不需要用这些邪门歪道的手段。”他嘟起嘴来生气的样子，倒像一只冲着主人汪汪直叫的小奶狗。

他的每一声，似乎都在说：别惹我，超凶的！

可偏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萌萌的很可爱。

春觉晓不以为意地翻身躺在床上，不屑地轻‘嗤’：“……幼稚！”

刘子熙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养活你。”

“养活我？”春觉晓惊讶地抬起下台，颠倒地看着刘子熙，“你刚刚说养活我？”

刘子熙：“虽然我才开始工作，从我很快就能挣到更多的钱，我相信自己能养得活你。”

春觉晓来了兴致，端正坐到床上，问他：“你知道我住多大的房子吗？”

刘子熙摇头。

春觉晓又问：“你知道我的袜子多少钱一双吗？”

刘子熙仍然摇头。

“那你说养我？怎么养？”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刘子熙，他兴致昂然地听着，想要知道刘子熙还能说出多活令人捧腹的经典语录。

刘子熙说：“我有一口干的吃，就绝不会让你喝稀的。”

春觉晓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甚至笑得在床上打滚。

刘子熙不知道春觉晓为什么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他胀红着脸，幽怨地看着春觉晓。

春觉晓忍住笑：“我家的厕所都比你这个房间都大，我的一双袜子比你这一身行头都要值钱，你以为包养一个人，就只是让他饿不死吗？”

刘子熙不明白，难道不正是这样吗？

对上刘子熙傻白甜的眼神，春觉晓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可能碰上了一只外星生物。于是放弃了解释。

刘子熙却像是憋着一股子劲儿，瞪着眼睛看着春觉晓：“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的。”

春觉晓皱着眉：“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最满意。”

刘子熙突然冲上去抱住他，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背：“那次是我伤害到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起责任。”

春觉晓：“……”他双眼翻白，苍天啊谁能来救救我啊！

刘子熙小心翼翼地松开他，拿过事先调好的蜂蜜水给他：“你刚刚喝了酒，喝点蜂蜜水舒服些。”

春觉晓倒是没再拒绝，就着刘子熙的手把水喝尽。

刘子熙抱着春觉晓躺在床上，关了灯，把在春觉晓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细声地说：“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刘子熙身上的气息很好闻，让春觉晓很心动。

于是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