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见此,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
“咋了?”
摇头,将另一手握着的书信递给了她,“你帮我拆一下,我,我有些不敢拆。”
对于她这种掩耳盗铃的作法,虽说好笑,却又觉可怜。
惠娘叹息的坐了下来,“赵三郎的?”
“可能是。”嘴上说着不确定,心头儿却极肯定。
惠娘见她直呆呆的看着自已,不由得又是一叹,“那我拆了啊。”
“嗯!”
答完后,女人开始眼巴巴的紧盯着被她拿着的信封。
惠娘犹豫了下,倒是极快的将信封沿着火漆印给撕了开来。
下一瞬,一直看着的女人则伸手来要,“给我吧!”
惠娘点头,将拆好的信封递了过去。
只见女人拿过,暗中狠吸了几口气后,这才极力稳住心神的伸手进信封,将那纸单薄的洁白宣纸给抽了出来。
缓缓打开,却怎么也未曾想到,入目的短短两行,既是令女人的心头儿,让先前如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不停的狂跳,终是回归平静的落回了原处。
指尖触着那苍劲有力的字迹,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女人由先头的闷笑,到大笑,再后来变得有些受不了的捂肚狂笑。且还边笑边不停的摇头哼哼,“真是,真是丢死个人了!”
惠娘不知了信上的内容,见她这样还以为发疯了。
吓得她赶紧上手就去拉她的胳膊,“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儿!”捂着被笑疼的肚子,李空竹哎呀着又抹去了眼角笑出的眼泪,见惠娘一脸不相信的样儿,就赶紧安抚的拍了拍她,“真没事儿哩,当家地来信,说要离开几天,过几天会回赵家村的,让了我们先回哩。”
“真的?”
“真的!”她坚定认真的点着头,令眼前看她之人找不出半点不妥。
无奈,惠娘只好点了点头,“行吧!若真没事儿了,那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去。”
“不必麻烦了,我没事儿哩。”吵着她起来已是很不好意思了,哪还能再去麻烦了她?
“怎么就没事儿了?你乖乖的捂着,我去去就回。”嗔怪的看她一眼后,惠娘这才安心的下了地,拿着灯盏走了出去。
待到惠娘出去后,屋里之人,这才重又将信纸给拿了出来。
‘待几日回村汇合,勿念--赵君逸。’。
两行字,除了那属名,就只余了一行字。便是这短短的一行字,却令她整个心境从阴霾不知所措,彻底扭转得豁然开朗来。
李空竹将信纸放于心口位置半响,后又小心的叠进信封,放于枕下压着。倒下去,拉着被子盖过鼻子,闻着被子里混合着的他的味道,喃喃自语着。“能回来就好!”
几日她等得起!
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去间,熬汤的惠娘又再次走了进来。唤了她几声,将她唤醒,逼着她喝了一大碗辣辣的姜汤后,又让她赶紧躺下捂被、发汗。
李空竹彼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听了这话儿,直接就一个仰倒倒了下去,待拉着被子蒙了半面头儿后,勾着唇沉沉的睡了过去……
既是跟赵君逸约好了,李空竹心头算暂时的安稳了下来。
灵云寺也去过了,如今只需等雪化时再来一趟便可。
现下山楂停产,回去后,还得着手准备另一建房事仪,是以这一开春后,怕是有得忙了。
一大早李冲前去退房,而她跟惠娘则开始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放在驴车上。
待到李冲回来,一行人便朝着环城镇回去。
天黑回镇,在镇上惠娘处将就了一晚,待到了翌日,一行人才慢悠悠的到达村里。
麦芽儿拿着钥匙天天帮着烧了炕,几人在到李空竹家汇合时,屋子显得并不太冷。
一行人坐在炕上,就此去府城所挣银子分了帐。
共三百六十两的银子,分到李空竹手上一百二十多两。
惠娘见她拿得有点少,又硬给她凑了个整。拿着一百三十两的银子,李空竹推辞不过也只好接受了去。
“正好,待到过几日还得去往府城一趟哩。”昨儿开始,有些地方已经在开始化雪了,若这几天太阳大的话,不过转瞬间,那地头就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