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好好问问。”陆言蹊转头看着暗月,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暗月看着此时太子妃的神情,自然知道太子妃口中的“好好问问”,自然不会是真的“好好问问”,必要的时候,需要用上一些必要的手段,想到刚刚王兴的言论,暗月就对他同情不起来。
当即,暗月拱了拱手,应下了陆言蹊的命令:“是!”
“你也觉得是有人指使?”安景行看着陆言蹊,脸上一片了然。
“外祖现在在文人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知道外祖身子不好正常反应应该是担忧或是寻找机会上门拜访,重点放在诗会并且抨击外祖,这不合常理。”陆言蹊点了点桌子,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云州,自然是对外祖心中有所向往。
用一个现代的词语来形容,就是追星,迷弟又怎么会因为偶像身体不好就大失所望?第一反应自然是关心偶像的健康,况且还是在偶像年事已高的情况下。
“等暗月回来就知道了。”安景行伸手撸了撸陆言蹊的脑袋,现在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人在针对云家。
陆言蹊听到这里,也就将心中的思绪放下了,左右已经将人抓住了,依照刚刚王兴在雅茗轩的表现,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现在落在了他们手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就是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见到外祖了。”解决了王兴的事,陆言蹊叹了口气,刚刚在听到外祖身体不好的时候,陆言蹊第一反应就有些担忧,若不是被那些学子的胡说八道吸引了注意力,恐怕当即就想离开,去云家看看。
后来为了云家,陆言蹊留在了雅茗轩,冷静了下来之后,陆言蹊心中的那股冲动也被按耐了下来。
“应该并无大碍,”安景行抬手替陆言蹊倒了一杯茶,“若是外祖身体真的不好,相信这段时间你那表哥,也不会那么清闲。”
陆言蹊听闻此言,噎了一下,发现安景行说的极有道理,百善孝为先,若是外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表哥可能会闭门不出,哪里会像一个花蝴蝶一样,今日在这里吟了一首诗,明日又在那里题了一幅字?不多久又听说在哪里采风画了一幅画?
若不是这半个月安景行和陆言蹊忙于交际,恐怕还能见一见那位大表哥。想到这里,陆言蹊就稍稍放下了心。
“许默那边传信回来了。”安景行见陆言蹊放心了,他也就安心了,说完便将刚刚从暗月那里拿到的信件放在了陆言蹊面前。
信封还没有拆,因为安景行知道,许默传回来的消息,一定是与陆将军有关,言蹊一定想成为第一个知道陆将军消息的人。
果然,陆言蹊看见桌上的信封,眉宇间便带上了一丝笑意,想也没想就将信封拿了起来,拆开之后开始看着上面的信息,安景行这个时候也坐到了陆言蹊的身边,就着陆言蹊的手也在观察着信件上的内容。
“我就知道,区区拔也,怎么会是父亲的对手?”陆言蹊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开眼笑,虽然父亲大小战役并非次次胜利,但总的来说赢多输少,比起胜利,那几场失利就显得无足轻重。
即使陆言蹊对安睿多有厌恶,但对于西元,却是极为热爱的,对于自己热爱的土地,陆言蹊不愿意失去分毫,现在看到捷报连连,领军之人还是自己的父亲,陆言蹊自然是欢喜不已。
“可惜了。”将信件放下,陆言蹊不由感慨了一句,忻州易守难攻,若非如此,自己的父亲出马,又怎么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能够拿回来已是万幸。”安景行倒是看得开,“忻州之后便是云港,若是云港也丢了,突厥便能剑指京城,陆将军去的很及时。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心中的那一丝遗憾也稍微放下了,没错,云港之后直至京城,地势一马平川,从易守难攻变成了易攻难守,突厥又是骑兵,攻克下来简直易如反掌。只在王都之外的沧州有一道一线天能够抵挡一二,但若是已经攻至沧州,这一道一线天,又能抵挡多久呢?
“即使是这样,还是慢了些。”陆言蹊皱了皱眉,又重新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但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什么。
陆言蹊隐隐有一种预感,父亲没有尽全力,拔也能够六日连下两城,最主要的原因是忻州的领将无能,但是父亲却比拔也强上太多,按理来说,战局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不得寸进的情况,父亲才刚到第五天,便已经收回了孟城,没道理现在两个月过去了,才收回了一座城池,父亲难道是想打长久战吗?
但是最后一城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明显攻城一方消耗更大,持久战完全是在消耗己方能量,父亲有什么理由迟迟不动?又有什么理由不尽全力?
想着,陆言蹊的眉头皱了皱,点着桌子的手指频率越来越快,想着这几月来的战局,陆言蹊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父亲在做什么,就在陆言蹊在寻思着要不要让暗月将这几个月的战报都送来自己研究一二的时候,却听到了安景行的声音:
“不慢了。”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眼中充满了笑意,语气也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