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他已经定亲了!”冷枭说着,看了书尘一眼,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根据情报来看,这位齐公子已经和周家的公子定亲了。
“噗——”书尘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冷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终于拍了拍桌子,语气有些无奈,“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咱们可是土匪!土匪!你知道什么叫土匪吗?谁会和土匪讲道理?别说是定亲了,就是已经成亲了,只要大当家的喜欢,一声令下,兄弟同样能替你抢过来!”
冷枭闻言,冷眼横了书尘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土匪,你自己清楚!”
黑风寨明面上是土匪,暗地里是什么,黑风寨的三位当家都很清楚,哪家的土匪不允许别人靠近自己的山头?哪家的土匪不下山打劫?
书尘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噎了一下后,接着便转移了话题:“听说突厥的拔也将军率六十万骑兵直攻忻州,短短六日已连下两城,现在就连盂城也快守不住了。”
“都是废物。”听到这个消息,冷枭只说了四个字,虽然很毒,但也是想着西元武将的现状,除了一个陆远,几乎没有能够挑大梁的人物。
“嘴下留点情吧,人家好歹也是被皇上看好的人。”书尘对冷枭这个样子,一点也不陌生,冷枭就是这样,对很多人都看不上,但不得不说,冷枭也的确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本事,看不起其他人。
冷枭听到书尘的这句话,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对皇上并不喜欢,即使公子与皇上关系匪浅,也让冷枭喜欢不起来。
甚至于最近,冷枭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黑风寨,也不应该替公子卖命,而是应该在其他地方,他似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但到底是什么,冷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书尘看着冷枭的神情,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书尘会这样问,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冷枭失忆了,对到黑风寨以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偶尔会有一些念头闪过,却一直抓不住,大夫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说不定渐渐的就能想起来,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前能够隐约有些印象的东西,现在也非常模糊了。
冷枭看了书尘一眼,眼中的神情,最后却摇了摇头:“没有,继续。”
书尘看到冷枭冷眼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向下问下去,接着说着刚刚的话题:“朝中无人请命,最后还是威远大将军自请为帅,于昨日领兵出征,按照他们的速度,最迟六日后,就能赶赴忻州。”
“陆远,倒是个人物。”冷枭闻言,冷哼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书尘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自己这个大哥就是这样,对谁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即使是西元第一武将,在他眼中,也仅仅是“倒是个人物”。
“还有吗?”冷枭说着,看了一眼书尘。
书尘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太子称病,已经连续五日足不出户,昨日刑部侍郎夏一鸣曾入府拜见,出来后神情恍惚,而后到春风楼大醉一场,至今未醒,疑似太子与他说过什么。”
若是陆言蹊在此处,听到两人的谈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就算是墨羽,将消息从京城传到通州,一天的时间也够呛,但冷枭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极为轻松的模样,不过很可惜,陆言蹊现在并不知道两个人的谈话。
“刑部侍郎夏一鸣,”冷枭说着眯了眯眼睛,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子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自从太子妃病重,太子府便闭门谢客,除了昨日夏一鸣硬闯入内,其他人均未能入内,不过听太子府的下人描述,”书尘说着,顿了顿,“似乎这个太子,也快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说“也”,自然是因为太子妃快不行了,虽然现在京城都觉得太子妃早已过世,只不过是太子秘不发丧,但只要太子府没有发丧,那么太子妃就还活着,自然就是“也”了。
冷枭听到书尘的话,也不意外,太子府闭门谢客,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夏一鸣的背景和夏一鸣的胆量,也不是每个人都与夏一鸣一样与安景行交好,甚至关系好到敢于硬闯太子府,不过从夏一鸣的动作来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几天注意下太子府。”冷枭说着,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个地方像是坍塌了一般,空得厉害,甚至心底有一种感觉,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安景行不能死,至于为什么他不能死,冷枭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当然,”书尘说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可惜了,本来这次是想让陆家大公子挂帅出征的,结果陆家的大少夫人却传出了喜事,这可把陆言泽给拴在了京城。”
说着,书尘的眼睛眯了眯,没错,最开始的确有朝臣提议,让陆言泽挂帅出征,结果却被陆远一口回绝了,回绝的理由便是大儿媳有身孕在身,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因此放弃心中包袱,但是家国天下,先有家,才有国,况且他还没有老到提不起枪。
再加上陆言泽虽然多次随陆远出征,但却没有一个正经的职位头衔,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反驳陆远的话,若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