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皇上居然下了圣旨,说安景卿贵为嫡公主,养在她这里不合规矩, 以后交由太子抚养?
“贵妃娘娘,接旨吧。”即使现在这道圣旨是在打季幼怡的脸面,但是前来宣旨的太监却还是对季幼怡毕恭毕敬, 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并不代表贵妃娘娘失宠了,当时的情形,皇上也是万不得已。
敏锐地从宣旨太监口中明白了点什么,季幼怡接下了圣旨,看着前来宣旨的太监,语气不善:“太子和太子妃呢?这都快到晌午了,为何还不来请安?”
昨日回宫的时候,皇上就答应了,今日让安景行带陆言蹊来自己这里请安,她原本还想摆摆谱,等安景行和陆言蹊来的时候,将他们晾上一晾,好好教教陆言蹊规矩,谁知请安的人没来,反而等来了一道圣旨!
要知道平日里承继与安景行斗法,安景行不得不次次都避其锋芒,即使有时占领上风,最后也不得不进行退让,就是因为安景卿在她手中,现在失去了安景卿,无异于是失去了对安景行的控制,这让季幼怡怎么能不心痛?
“太子妃殿下他……他说身体不适,就不来同贵妃娘娘请安了。”昨日里贵妃娘娘就被那套“嫡子”“妾”的言论气得不轻,今儿个前来宣旨的太监自然是不敢将陆言蹊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季幼怡的。
但是在宫中生活的哪个不是人精?从太监吞吞吐吐的言论中,季幼怡就能感觉出来,恐怕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了昨日婚礼的不堪,最后只能恨恨地闭嘴,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宫女鸢尾:
“去,到景卿公主的殿中告诉下人们,日后公主不会回来了,让她们一同前去太子府,好好伺候主子!”
既然安景行从自己身上扒下了一层皮,自己不还给他们几颗钉子,又怎么能甘心?鸢尾伺候季幼怡良久,自然是明白了季幼怡心中的想法,福了福身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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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景卿惊喜地看着安景行:“皇兄,景卿真的可以和皇兄同住吗?”
“自然,而且以后景卿都可以和皇兄一起住了!”皇上的圣旨,写的是“交由太子妃陆言蹊抚养”而不是“送往太子府暂住”,也就是说,安景卿以后若是不愿,就不用再回到皇宫了!
“皇嫂真厉害!”谁知道听到安景行的这话后,安景卿立马转过了身,给了陆言蹊一个大大的微笑,并且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安景行看着妹妹“背叛”自己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陆言蹊蹲下了身子:“怎么说皇嫂厉害?”
陆言蹊挑了挑眉,难道不是应该夸奖安景行吗?
谁料安景卿小嘴一撇,对安景行是满满的嫌弃:“一看皇兄就说不过父皇,最多能让景卿和皇兄暂住,景卿要是能一直住下去,一定是皇嫂的功劳!皇嫂是这个世上最最最厉害的人!”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可是把她的皇兄看的透透的!陆言蹊闻言,摇头捏了捏安景卿的鼻子,安景行却眉头一皱,准备好好说说安景卿这头“小白眼狼”的时候,就见鸢尾带着一众女婢走了过来: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公主殿下。”鸢尾规规矩矩地给三位行过礼后,才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被自己带来的宫女们:
“娘娘得知公主以后不能承欢膝下,心中甚有不舍,念及太子府中女婢不多,故让奴婢将公主殿下身边贴身的几位带来,以后也能陪伴公主左右。”
鸢尾刚讲话说完,她身后的宫女嬷嬷们也福了福身,齐声问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公主殿下。”
“胡说,那几个……”安景卿看着其中几个陌生的面孔,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岂料竟然被陆言蹊打断了。
“贵妃娘娘想的果然周到,劳烦姑姑跑这一趟。”陆言蹊看着其中几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宫女,嘴角勾了勾,季幼怡,如此自信,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皇嫂,她们……”安景卿抬起头,拉了拉陆言蹊的衣袖,想要告诉陆言蹊实情,却收到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从皇嫂眼中看出了然的安景卿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说话。
“哪里,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你们跟随公主殿下去太子府,一定要好好伺候主子,不可给贵妃娘娘丢脸,知道吗?”鸢尾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宫女们,敲打了几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边转身向安景行等人告退了。
而陆言蹊听着鸢尾的敲打,嗤笑了一声:好好伺候主子,伺候哪个主子?小的,还是大的?
打量了一下那几个长得极为不安分的宫女们后,陆言蹊点了点头:“即是贵妃娘娘赐下,便随我们走吧!”
说着,拉起安景卿率先上了马车。
“言蹊,刚刚那些……”别说安景卿的反应,就刚刚送来的人,安景行也能发现不妥。
“嗯?季幼怡想塞进来就塞进来吧,到时候自有妙用!”说着,陆言蹊得意地眨了眨眼,刚刚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陆言蹊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了。
安景行虽然和陆言蹊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看到陆言蹊现在的神情,直觉他已经在冒坏水了:“既然言蹊已经想好了,那就都听你的!”
谁知听到这话,陆言蹊将头一昂,一副霸道的样子:“不听我的还想听谁的?”
安景卿则是看着皇兄和皇嫂的互动,吃吃地笑了起来,看来皇兄和皇嫂都没有骗她!是互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