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周武的伤彻底好了,开始操办周老太太的丧礼。周老太太在世的时候管理着周家各方面的生意,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和她认识,这次丧礼只是请柬就发了上百份,还是过滤掉了一些在周武看来不够格参加他奶奶葬礼的人基础上。
葬礼当天,周武又把行素之单独叫了出来。
“行先生,奶奶去世之前告诉我让我遇到事情可以找你商量,还嘱托我一定要找出在画中藏聚怨阵的人,奶奶她只信得过你,请你帮帮我。”
周家在他这里买了几万只的香,按照店里的规矩他要跟着周家一个多月,这期间周家要求他做的事情他实在不好拒绝。
“周老太太在世的时间也说过这件事,我会尽力去查的,只不过可不可以查到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行先生!”对于周武来讲行素之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唯一的依靠死了,二叔不争气,弟弟不懂这些,他自己担这份担子还太重,有行素之可以依靠他安心多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非富即贵,只是身上的穿着就是平常人家一辈子也买不起的东西。
周武担心有人会在周老太太的丧礼上闹事,所以让行素之和蒋晨也穿上了黑色礼服参加葬礼,以便时刻注意着想要闹事的人。而清尘道长和戒嗔方丈在为周老太太做法事。
在假画下面藏聚怨阵,还做的如此隐蔽,竟然连蒋晨他们都没能发现,可见做这件事的人不是泛泛之辈,至少修为要在蒋晨他们之上,他要躲过别人的眼睛害周家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也不怪周武如此紧张了。
蒋晨与行素之两个人站在二楼,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蒋晨问出来这几天来的疑惑,“你是怎么发现聚怨阵的?”
蒋晨是个修行狂人,自认为同辈之中没有比他修为更高的,周家的聚怨阵阵法隐蔽,布阵方法巧妙,画阵的人还对阵法进行了更改,连这样行素之都能发现,他真的好奇行素之是怎么发现的?
“你知道为什么要在周家每个角落都点上香吗?”行素之不答反问。
蒋晨以为他是想祛除厉鬼留下的怨气,但行素之一这样问他犹豫了。
行素之不等他说话又说,“从一进周家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家的怨气不像是厉鬼留下的,倒像是长久积压,但我并不确定,于是在周家各个角落点燃香。”
“我的香可以净化怨气,净化能力很强,如果周家的怨气是厉鬼留下的很快就可以被净化掉,但是一晚上竟然还没有净化掉,我就猜测周家某个地方有聚怨阵,但却找不到哪里有。”
“你是怎么确定是隐藏在了画中?”蒋晨继续追问。
行素之指着蒋晨,“因为你。那天晚上你偷听我和周老太太的谈话,我看向你的时候发现大堂之内挂的这幅画竟然是假的。以周家的地位和身份怎么可能挂副假画在大堂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别人掉包了。我上前一摸果然聚怨阵就藏在了画的下面。”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蒋晨无言。
此时楼下传来嘈杂声,所有人都往边上靠,中间空荡荡地空了出来,像是中间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一会大门口进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礼服,带着黑色礼帽,佝偻着身体,还拄着一个拐杖。
行素之的眼睛被这个人吸引住了,因为这个人的灵魂是黑色的,行素之第一次看到黑色的灵魂。
像是感觉到行素之在看他,这个人缓缓抬起头,与行素之四目相对。行素之略惊讶,他以为会看到一张老态龙钟的脸,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苍白的少年。
“他是赵家的小儿子,赵玉珏。”蒋晨做了玄门派几年的掌门,经常与权贵富商打交道,赵家这个有名的小儿子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有一些过节。
“为什么这些人都躲着他?”黑色的灵魂代表这个人极其肮脏,但一般人是看不到别人的灵魂的,这个赵玉珏一定还有什么事让别人对他害怕。
“赵玉珏从小就百病缠身,为了治好这个小儿子赵家多方求人医治,师叔也曾被请去医治,但师叔说是阎王爷想要他的命,治不好,还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
“他这个样子应该早就过了十五岁了吧。”赵玉珏虽然看着年轻,但还不至于不到十五岁。
“今年他二十二岁。”
“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蒋晨的师叔应该不会乱说话,赵玉珏之所以能活这么久恐怕是逆天改命或者是找了替死鬼。
蒋晨摇摇头,“赵家请来了苗疆的蛊师为他续命,少不了是找了替死鬼。外面传言赵玉珏身上的病气会过给接近他的别人,接近他的人都会死,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怕他。”
原来如此。
赵玉珏要上二楼,他一接近楼梯口那些人又呼啦啦一片跑去了另外一边。对于这些人的反应赵玉珏一派平淡,看来他已经十分适应别人这种反应,而且十分享受,像皇帝一样上了二楼。
“玄门派这种三流门派竟然都能进周家了,看来周家确实没落了。”小小年纪嘴真的毒,也足以看出来他与玄门派过节不小。
自从七年前,赵玉珏活过了十五岁就称玄门派是三流门派,骂蒋晨师叔是江湖骗子。蒋晨遇到他挑衅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还都能被激怒,这次下意识就想要去反驳他。
行素之适时地制止了蒋晨,对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