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宝宝眼里小媳妇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单纯娃娃,刚刚看的时候确实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应该没空骂她才是。
机智谢宝宝迅速得出结论:不是小媳妇在骂她,骂她的另有其人。
谢宝宝想通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上,该干嘛干嘛,皇后派头十足,但就是不看皮咖篍一眼。虽然小媳妇伤心难过的要死,可谢宝宝也心疼啊。
没办法,大局为重,干翻孙颖儿才是第一要事。这小妖精一日不除,谢宝宝心中一刻不安,为了她跟小媳妇的未来,现在心疼也得忍着。
回头好好补偿就是了,宠妻狂魔谢宝宝如是想着。
事实证明谢宝宝做的确实卓有成效,圣宠颇多的孙颖儿被破例安排在了出席宴会的单子上,此时正眼珠子乱转看着几人呢。
后妃不和,妃成一派,也不晓得皇后身侧有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眼瞪小眼)我要说什么来着……
朕忘了噗哈哈哈哈嗝
☆、迷香?
孙颖儿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尽管是被邵青乾在谢温玄那求来的赴宴资格,却十分聪明地闭紧嘴巴,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就只用眼睛看着,绝不做任何落人话柄的事。
不过她倒是有点儿怀疑谢温玄和皮咖篍之间的事,虽说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但她还是不大放心。万一她俩是合起伙儿来一起骗她的呢?皮咖篍看着表面是很蠢,不懂得收敛情绪,遇事就气得鼓鼓的,活像个小青蛙一样,但……
低头抿茶抬眼瞄人,孙颖儿放下茶杯,食指轻叩桌面,几不可闻的击打声淹没在乐声中,随着鼓点有规律地消散了。
台上的莺莺燕燕规矩守得不错,媚眼儿不抛一个,尽职尽责老老实实甩着胳膊腿儿,看得底下人两眼发直。邵青乾也不例外,大铜铃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似要把人盯出个窟窿来。看着他那一副想叫好又不得不忍着的愣样子,孙颖儿轻轻冷哼一声,若非是答应了家里荣华富贵之事,她何苦要以色侍人,侍的还是个傻子?
也就在外人看来这帮舞者本分务实不逾矩,如叫孙颖儿来讲,没有表情的舞者算什么艺术家?该有的感情无一外露,仅靠肢体动作能体现个啥,核心全叫他们吃了么!
当真无趣!
一闭眼,孙颖儿脑子里全是不堪回首的场景。家道中落,养不起人的府中将下人全部遣散,狠心的父亲将弟弟们留下,唯独把她卖给了教坊。教坊什么地方?早些年倒还好说,好歹正经地教授一些宫廷音乐,宦官们倒也中规中矩,用心学着总会有条出路。然而这些年也不知怎么就被人说败坏风气,教坊之势每况愈下,近来竟有人提议将教坊与风月之地合并,多少女子企图于夜里逃离,却被抓回关至地下毒打一番。每每看着那些女子浑身是血被随意丢在一旁,奄奄一息最终含泪离世,孙颖儿都忍不住浑身汗毛倒立,她哪里不知道是那些人在杀鸡儆猴!
她恨她父亲,更恨自己为什么是女子,要任人摆布。不过她也感谢父亲,若没有父亲将她卖至教坊这一举动,她又哪里会有机会遇到当今圣上。
孙颖儿握紧茶杯,睁眼便是一片清明。
想要活得比别人好,怎可能不踏人尸骨?既已逃出升天,那便步步为营。她目露凶光,盯着谢温玄头顶的凤冠,翠鸟羽毛色彩艳丽,珍珠宝石镶于其上,灯火之光经其折射更显瑰丽。
呵,要争,便争那最好的!
“今儿朕开心,你们得陪朕多喝上几杯才行,不然可不许走!”
正想着,邵青乾清脆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孙颖儿倒不讨厌,只是此人智力上实在缺陷严重,不然当真该被成为青年才俊才是。
“悄悄告诉你们啊,朕开心可不止因为今儿的宴会,朕最高兴的,是倾城答应为朕舞一曲了!”
啧,才俊个屁,皮倾城有啥好的,没她长得好看没她有才情,不就是个跳舞出来的吗。当年她在教坊的时候,隔壁就是教跳舞的,这些年了就没看到让她觉得惊艳的,这皮倾城能好到哪去?孙颖儿安静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先前嫌弃自家女儿要学皮咖篍的那老头儿忽然站起身来,“听闻贵妃娘娘舞技惊人,当年更是凭着一曲《东南枝》名满天下,如今能一饱眼福,实乃臣之幸事!”
孙颖儿:“……”
真特奶个腿儿的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是不是她孙颖儿上去吹拉弹唱一曲你就也说是幸事了?不过也好,就让她看看这皮贵妃到底有没有真本事。